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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童话（第2页）

方知同的筷子暂时放下，语气相当严肃地问：“记这么清楚？”

“那是。”童话颇为自豪地点点头，“所以他做什么呢？工作呢，还是读研呢？我记得他成绩还不错。”

“是还不错。”孙阿姨脸上的笑容微微僵，喝口汤就呛咳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道着歉跑去卫生间。

童话的目光跟过去，有些不安。

方知同用筷子末端碰碰童话的碗，“吃你的饭。少说话。”

“怎么了？”童话重新拿起筷子，轻声问。

“咱们上学那会，张益就去世了。”方知同也很小声回她。

童话极轻地“啊”了一声，沉默着噎了几口饭，大脑快运转了好几个循环。

怎么会？

是病了，还是出了意外。

孙阿姨一家，家境看起来也不算好，总不会是电视剧里那种绑票抢劫的情况吧？

这种事学校不会特别张扬，要不是同班同学，还真不好知道内情。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童话趁孙阿姨没回来，瞟了方知同一眼。

“我说的话，你会认真听？”方知同反问。

“我什么时候没认真听？”童话瞪着他的眼，毫不示弱。

方知同顿了半晌，像是努力把嘴边的一堆话重新筛选了一遍，才说：“认真听就不会问刚才那句话。”

“哪句？”

“吃饭。”方知同的眼睛又要冒火了。

童话不想自取其辱，低下头，快吃了两口饭。

身旁的声音由怒转好，再度回归平静，不加任何情感地叙述：“高二那年，期中考第二天下午放学，我们说好在校门口便利店见面，你去哪儿了？”

“早不记得了。”童话嘀咕了一句。

“你和肖川，不记得了？”方知同提醒她。

听到“肖川”的名字，童话吓了一下，终于回忆起一点。

“我和肖川，在逛书店。”

想想不对，又问：“你怎么知道？”

方知同：“这不重要。”

童话：“这很重要。”

方知同的筷子再度放下，这回饭吃完了。碗筷放进洗碗池，趁孙阿姨没来，方知同先洗着。

童话追到厨房门口，听着哗哗的水声，问他：“我和肖川逛书店，所以呢？”

方知同没说话，水流开得大了些。

“我跟你打过招呼吧，那天肖川要回福利院，从小认识，怎么都该去接一下。他们说叫你了，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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