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赶到了梁保福家门口,院子外已经围了很多人。这些人议论纷纷,对梁保福发疯的说法众说纷纭。但唯一共通的观点,就是他赚了那么多钱,也应该倒点霉了。
从这个“应该”里,萧然没听出对不义之财的鄙视,基本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愤恨和嫉妒。不知道梁保福一倒,有没有其他人想接过这个桩台的担子。毕竟除了死在另一处院子的三个人外,或许还有其他的桥客。
不过这些,不是萧然和大金牙眼前最关心的。趁着公家单位的人还没赶过来,他们得先进去了解一下梁保福的情况。
梁保福的老婆两只眯缝狐狸眼已经哭得像烂桃,脸上也满是惊恐。听到萧然和大金牙说自己是梁保福的朋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显然是梁保福平时没少叮嘱,让她少打听来往的人。
两人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梁保福昨晚睡到半夜就已经有点不正常,好几次在睡梦中大喊着惊醒,每次都说梦见什么鬼母来抓他,还要吸他脑髓等等。
一开始他老婆还跟他睡一个屋,后来实在不堪其扰,就睡到了外面的客厅。
这么折腾了半晚上,他老婆着实是精疲力尽,实在困得不行,临近天明才沉沉睡过去。到了早晨被院子里一阵嚎叫喧闹吵醒起身,才发现梁保福全身脱了个精光,正一边喊着一边狂奔,说什么“她来了”、“鬼母铜像”、“还回去”等等,还一直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说有什么老猫要咬他。
后来他老婆实在拉不住他,只好找邻居来一起把他按回到床上,灌了搀童子尿的香灰水。梁保福“哇哇”地吐出了很多黑水,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可这么一折腾,附近的邻居也都知道梁保福出了事,纷纷跑来围观。和大金牙相熟的那几个古董贩子,平时与梁保福有来往,知道他是那三个桥客的桩台,就跑到梁保福另一处院子,去找那几人。
可他们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扒在窗户上一看,那三人已然死在床上、地上、凳子上,手里拿着刀,眼睛瞪的溜圆,脖子上和头上的伤口涌出的血留得满身满地都是,凝固的血块好像一摊摊血豆腐,于是便赶紧报了案,这消息也在古董圈传开了。
大金牙一大清早听到消息,就赶紧接了萧然一起赶了过来。
两人把前因后果这么一梳理,想到梁保福老婆所说的“老猫”,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不就是昨天梁保福所讲的故事里,提到的姥蟊吗?
萧然提出想去看看梁保福,他老婆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大金牙则把梁保福老婆拉到一边,拿出一张欠条,说梁保福这里还压着他些定钱,让他老婆还钱。
这大金牙,一大清早赶过来,原来担心命是其次,重要的还是钱。萧然懒得听他们扯皮,便推门进了卧室。
一开门,一股混合着尿骚和胃酸的臭味扑面而来,把萧然呛得直眯眼睛。原本在床上打着摆子的梁保福,看见萧然进来,突然坐起身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萧然说:“你来了!快,我有话给你说!”
他连连招手,萧然犹豫着绕开了那一地狼藉,小心地走到梁保福跟前。可梁保福突然一把抓住了萧然的手腕,用一种怪异且根本不属于他的声音说道:“放回去!快点放回去!下一个就是你!”
萧然被他这么一抓,没防住吓了一跳。恍惚的瞬间,黑暗中那双怨毒的眼睛又闪过他的脑海,他赶紧甩着胳膊挣脱了梁保福的手。
梁保福脸色一阵黑紫,嘴里又“哇”地一下吐出不少粘稠的黑汤子,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门外梁保福的老婆听见屋内动静,赶紧跑了进来,给梁保福掐人中顺气,嘴里哭喊不停。这梁保福虽然挣的是不义之财,但却着实娶了一个好老婆。
萧然看梁保福这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慢慢退出了卧室。卧室门外,大金牙正在一张张点着手里的钱,萧然打眼一瞧,至少有五、六千。
“金爷,你不进去瞧一眼?”萧然问。
大金牙头也不抬,一边数钱一边说:“看他干嘛?我跟他就是个买卖往来,没什么交情,钱清了我这心就安了……”
萧然拉着他往外走,说:“金爷,咱换个地儿再去走走。”
大金牙装好钱,跟萧然离开了梁保福的院子。大金牙的熟人迎了上来,把两人领到了桥客所住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公家的人围了起来,只能远远的看着三张蒙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上了车。
“看清了吗?怎么回事?”大金牙问熟人道。
那个熟人把早上看见的东西又描述了一遍,但有一个多出来的细节,他说看见那三个桥客的脑袋上,有一圈小洞,往外流着血,好像被锥子沿着脑袋凿了一圈。
听到熟人这么说,大金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低声叹道:“乖乖,萧爷,您说他们这是分赃不均还是真的中了邪?怎么能互相下这么狠的手呢……”
萧然此时也是心烦意乱,这些事太过诡异。如果中邪一说真的成立,那桥客们已经把那个邪门儿的百子鬼母像卖给了他,桩台也只是从中提成,都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作为买家,也是这金钱交易的末环,搞不好下一个还真的要轮到他。就算把那鬼母像找个地方扔了,也不见得能摆脱纠缠。
萧然看着还在垫脚伸脖子的大金牙,拍了拍他肩膀说:“金爷,最近晚上睡觉锁好门,要是我去敲门你可千万别开,我下手说不定比他们还狠。”
大金牙一哆嗦,双手合十满脸含笑:“萧爷,我的亲爷,您可不兴这么吓唬人,我跟这事儿可没瓜葛……”
回去的路上,大金牙一直刻意地和萧然保持距离。把萧然送回宝荣斋,大金牙说自己得去一趟白云观,开着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萧然笑着踱步进了店里,却看见刘胜利一脸紧张地看着屋内。能让他这副表情的,通常只有一个人。
萧然疑惑地问刘胜利:“二叔回来了?”
刘胜利被他突然这句吓了一跳,转过头对他说:“不……不是,经理,里面……”
刘胜利费力地抬起手指着屋里,萧然发现他的手腕居然有点肿。难道光天化日,有人进店抢劫?
他赶紧冲到店后,看见卧室旁那间杂物间的门大开,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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