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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第2页）

“储先生画技并非百里挑一，若论市价，比不上他的字。但先生极少作画，唯有心有所感，情之所至，方会动笔。既然知晓先生的四季图，一定是先生旧友，定然知晓这一点。”

“实不相瞒，我非风雅之人，与其束之高阁，不如交到能妥善保管的人手中。彼时不知买家是谁，我便只好出此下策。”

大长公主颔了颔，帘后依然一片静默，便又开了口：“你既然知道来买画的只会是储先生旧识，为何又不问一问来者受谁差遣呢？”

姜颂宁沉默下来。

她没有多问，是觉得对方很可能是薛亭洲的人。

姜颂宁垂道：“来人不曾明言，我想或许是有些顾虑，便没有开口。”

“很好。你说的对，我确实很满意。”大长公主缓缓走到姜颂宁面前，让她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一阵，点头，“你有心了。那点银子算不上什么。”

储先生的这些画作原是留在青州旧居。

出事那年，储先生困于狱中，京城来人搜查，却在夜间起了大火，整座宅院化为废墟。

她手下管事见此情形，带人冒险抢了些书画手册出来，暗中藏在各处，方没有损毁。

姜颂宁弯了弯唇，低下头去，没有多言。

姜玬自大长公主开口，就吓得大气不敢出，见姜颂宁一一作答，反而得了赞许，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了松。

大长公主又问了几句话，差人把她二人送回去。

姜颂宁一走，大长公主看向从帘后走出的薛亭洲，欣慰笑道：“观澜如今知道了，她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心中可有宽慰几分？”

薛亭洲把姜颂宁的话听得很清楚，面对大长公主的问询，他仍是面面周到的样子，答道：“孟夫人在这些事上向来没有差错。”

大长公主挑了挑眉，觑他一眼。

这话像是在说，她对别人都好，唯独对他是有亏欠的。

到底还年轻，在男女之事上不算老练。没办法真的无波无澜，还是耿耿于怀的。

只是不知道是对旧事，还是对人了。

-

嬷嬷将人送到半途，已经能见到来往的宾客，姜颂宁不想吸引注意，没再让人送。

姜玬憋了一肚子疑问，大长公主的人走了，她便走近几步，正要开口问话，便叫姜颂宁打断了。

“此事已然了结。姑母不必多言。”

姜颂宁的视线在远处一停，“有个眼生的丫鬟像是在找你。”

姜玬捋了捋袖子，拧着眉：“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轻，又没管过事，哪有我们老的考虑得周全？我多说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正要再训斥两句，当真有一个别府的丫鬟到了眼前，说自家夫人找她。

姜玬一时没认出来是谁家的人，但不能放过和别家走动的机会，瞪了姜颂宁一眼，跟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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