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畅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道:「缨儿,虽然母亲是个侍妾,但在她还是叶夫人期间,她也是父亲唯一的女人。」
「可现在,雪姨娘已经成了父亲的侍妾。」叶季畅依旧和气,但是这时,不知何时攥住了大夫人的手腕,「雪姨娘,你之前的地位不过如此,如今父亲对你不逊色任何人。有缨儿在,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全然没有!」
一阵轻笑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听闻我父亲曾几分地,可侍妾不过一间房罢了,倒是我,无论是和太子,还是和你在一起,都至少有十里。」叶雪缨本想说些刁钻难为的话,可这一瞬间,她硬生生地改了这词,「或者,我对你们而言,是地?」
她踩了古怪氛围之上,那最后一根的钉板,让古怪的氛围来临了。
「你?」叶季畅一愣,他听出了话里有几分苦楚,转过身望着她,眼眸中竟然有几分可惜的神色。
「我当然是跟他在一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叶雪缨既而抛出这句话,就将身边若有若无的目光抛诸脑后。
「父亲。」她脆声道,「我无意于侍妾之位。」
他话音落下,叶伯冀霎时脸色一白,长袖一摆,「胡闹!」
「什么?」叶雪缨问道。
「唉唉唉,别冲动,缨儿!」华辞墨笑道,「‘叶将军’三个字,您都可以喊。」
「这样吧,我不好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见叶雪缨似笑非笑,瞳孔中燃烧着少年一样的火光,他仿佛找到了少年的羞涩,调整了坐姿。
「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我们曾为情所困。」他目光作环视状,「当时,一位外乡人提着灯笼,脸上带着几分忧愁。」
叶雪缨瞧他如此,便想用这样的方式放松,如他所说,为情所困。
「然后,你站在日月潭前,望天望地。」
华辞墨目光跃到了那年的月光下,「后来,你跌落在我的怀里。」
叶雪缨满是惊奇,「什么?」
他微笑道,「你跌入我的怀里啊,仿佛是天意,我们相知相认,你懂了吗?」
「不懂。」
「你掉进爱河了啊,笨,笨女人。」
「……」她听了这话,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嘻嘻。」他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看到他笑了,她有点开心。
但她突然觉得,他这两句话,其实藏着别有用意。
「卿卿我我了啊?」叶季畅突然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刚才跟我装什么不熟?」
这一拍,不但吓了叶雪缨一跳,更是逃不掉华辞墨那要吃人的目光,脸上那表情,明明就是很狰狞的,可她们两个是如何看出满是情意的?
「将军,将军……」华辞墨一面顶着叶季畅阴森森的视线,一面去拽叶雪缨的胳膊,「将军,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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