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洲喉咙一紧,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躺在病床上,睁开眼只在乎他是不是瘦了,宁时雪浑身发软,手才抬起来就无力地垂下去,又被他牢牢握在掌心里。
医生很快赶过来,给宁时雪做了个检查,确认过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也松了一口气。
宁时雪的情况,按道理不应该昏迷这么长时间,抢救之后本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一直不醒就很难说。
医生嘱咐谢照洲晚上再给宁时雪量几次体温,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再睡一会儿?”谢照洲伸手摸了摸宁时雪的额头,低声问他。
宁时雪很轻地摇了下头,他现在不困,也不是很想睡。
谢照洲稍微将他抱起来,给他喂了点水,宁时雪伸手搂住他的腰,鼻尖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他前几天晚上就闻到这股熟悉的香水味。
谢照洲确实瘦了,他们本来就将近半个月没见面,他又昏迷了三天,突然见到,只觉得谢照洲眼窝轮廓都深邃了许多。
他都帮不上忙,还得谢照洲回来陪他,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什么事。
宁时雪其实是被腿疼给折磨醒的,他头发乌黑,反而衬得侧颊雪白,过分浓长的眼睫垂下来,只有唇色在高烧后仍然泛红。
谢照洲抱着他,拿被子把他裹起来,宁时雪也没反抗,乖乖地眨着眼看他。
谢照洲没忍住低笑了声,凑过去亲他的嘴,嗓音低哑缱绻,“这么听话。”
宁时雪只有腿还在被子外面,谢照洲温热的掌心搭上去,沿着膝盖到小腿给他按摩。
宁时雪不合时宜地有些脸红,这双腿情浓的时候被抚摸过,把玩过,还被捧起来亲过,谢照洲每次弄那么狠,害得他都应激了,根本受不了谢照洲碰他的腿。
他双腿并了并,脚心都跟着蜷起来,又被谢照洲抬手握住膝盖。
谢照洲手指修.长有力,每次都能按在痛点上,宁时雪额头都泛起细密的薄汗,双腿疼到发麻,不自觉地打着颤,但疼过之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刺痛反倒缓解很多。
“二哥,”宁时雪半张脸颊埋在被子底下,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他脚心冰凉,谢照洲握住他的脚,贴在自己怀里暖着,宁时雪稍微动动,就能踩到他的腹肌,没忍住把另一只脚也递给他。
谢照洲掌心握住他的脚,混账似的往衣服底下揣,漆黑的眼眸弯起,唇也弯着,语气拖腔拉调的欠,“我们这行就是得什么都会,不然怎么讨小宁老师的欢心。”
宁时雪:“……”
打扰了,现在下海这么难的吗?
“你好好说话。”宁时雪都没力气跟他生气,软绵绵地踹了他一脚。
谢照洲被踹在腹肌上也没躲,还逆来顺受地帮人捏腿,“我前段时间学的。”
宁时雪抿了抿嘴,谢照洲在国外肯定很忙,他没想到谢照洲还会去学这些。
“因为要照
顾我老婆,”谢照洲就像看出他在想什么,狭长的黑眸仍然弯着,却放低了嗓音,“他比较娇气,脾气还很大,万一弄不好惹他生气,会骂我的。”
“……”宁时雪现在就想骂他,但是被哽住了,骂不骂好像都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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