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台阶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玉箫。她弯腰捡起玉箫。“辰哥儿。”她叫住正要下台阶的林西,“你过来看看。”林西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玉箫。和他的一样。
林西的玉箫呈现出翠绿色,而她手中的那支,则透出深沉的墨紫色光泽。玉箫确实精致美观。然而,林西对其来源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这并非来自母亲的那支。
“娘,这支玉箫是谁送给你的?”林西询问。
女子略作思考,回答:“是你舅舅。他说你太过顽皮,于是给了我这枚玉箫,据说是上品中的上品。我一直珍视着,从未佩戴,也没碰过。今天遇到你,我就取下交由你保管。”
“娘,你不希望我再玩木棍了吗?”林西问,“你愿意教我学习琴棋书画吗?”
女子摇头,说道:“你现在开始读书识字已经晚了。我已经为你请了老师,等你长大,可以继承我的事业。”
林西心中感到压抑。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也没有打算参加科举考试。他不需要依赖这个谋生。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杀死赵氏。如果能实现这个愿望,即使不娶妻,他也愿意保护家族和母亲。但他不能告诉母亲这个原因,因为她是不寻常的女性,思维方式与众不同。
“辰哥儿?”女子轻声唤他。她注意到林西神情恍惚,似乎陷入了某种哀伤。她担忧他会想不开,却又不敢打扰他。
“没、没事。”林西回过神,挤出笑容,“我只是…想念娘了。”
“你想我了?”女子双颊微红,笑容甜美。
林西点头。他拥抱着女子,女子也紧紧抱住他,满脸笑容。林西在她胸前蹭了蹭。母亲身上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混杂着她特有的芬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他闭上了眼睛。
“…娘,我真的很爱你。”林西低语,“每天都想你。”
他把脸埋进她的怀中。女子轻抚他的脊背,温柔地安慰。林西再次蹭了蹭,享受母亲的拥抱。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她:“娘,我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女子忍不住笑了。她牵起林西的手,走向门外。她带林西去了隔壁,让丫鬟为林西热饭菜,并吩咐道:“辰哥儿还小,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你煮些米粥,加上两个鸡蛋。”
丫鬟应声而去。等丫鬟走远,林西忽然伸出手,环住了母亲的纤腰。女子毫无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辰哥儿!”女子惊叫,“你在做什么?”
林西的嘴角扬起微笑。
“娘,你是我的娘,为什么我不能碰你呢?”林西故意调皮地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你变了个人,我很开心。”
“胡闹!”女子责备他,挣扎着站起来。她板着脸说:“这是我的闺房,你是男孩,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
然而,林西并没有松开手。
女子用力推他:“放开,你这个臭小子,还敢顶嘴。”
林西依然不肯松手。
他的手臂收紧,紧紧环住了他的母亲。
女子愤怒之下,张口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没用太大力气,因此并不痛。
林西于是放开了手。
然而他母亲并未放手,仍然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拉起。
母子俩陷入了僵持。
片刻后,林西终于屈服了。
他垂下眼睛。
这时女子才现,他的眼中泛着水光,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花骨朵。
“我错了。”他道歉,“娘,原谅我。”
以前他最怕挨打,每次犯错都会求饶,而女子从未动手打过他。
但这次不同。
林西哭了。
女子一愣,手立刻松开了。
林西的耳朵已经被捏出了淤痕。
他揉了揉,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女子。
女子看着他,有些愣。
林西问:“娘,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女子点点头:“知道。我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共度一生。我说过,世上的男人都喜欢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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