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过脑子,这真是个大病。
话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合适了。
正想着如何找补一下,秦墨却回了声:“好。”
他这是同意了?!
他不矫情一下?维护大男人面子的拒绝一下?
哪怕不拒绝把自己抵给我,也要拒绝借我的钱吧。
可这次秦墨没有。
他是真缺钱吧,也应该是真的想医好妹妹,想到这儿,我对这个大男人又不禁心疼。
这感觉闪过,我立即感觉不对,轻咳了一声,“你妹妹找医生看过吗,有病历的话给我一份,我可以找人帮忙看看。”
“行,”他也答应了。
这下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起了身,“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我,“如果再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好啊,”我笑着应下,转过身便暗暗吁了口气。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竟也是压力。
回到家,我就倚着门调整呼吸和情绪,还没调整好就听到手机哇哇在叫,我走回卧室拿过来,看到是江昱珩的电话。
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但我现在真的不想听他说话,恶心。
电话自动挂断,我这才现居然有二十多通未接电话,除了高远的,全都是来自江昱珩的。
不用问高远这个电话应该也是江昱珩授意的。
他这么执着不停的打我电话,应该是有事吧,所以在他又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接了,“喂。”
“杉杉,你在哪?我想见你,”江昱珩的声音透着痛楚,听得出来,似乎是喝醉了。
我没理他,他嗤笑了一声,“对了,你不要我了。”
我还是不吭声,江昱珩低叫了我一声,“杉杉,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你一直喜欢我的”
原来他是知道的,可他也正是仗着我的喜欢才那样对我吧?
“杉杉,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不能在一起了吗?”江昱珩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捶砸东西的声音。
看来他真是喝的不少,我不想再听他废话,“江昱珩,我挂了。”
“你别挂,”他叫住我,“乔杉,如果我跟周彤在一起了,你会心痛难过吗?”
杀人诛心!
现在他还要再往我心上捅一刀。
“江昱珩,”我也很重的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我像林扬那样死了,才叫心痛难过?”
电话那边立即没了声响,就像电话断了线似的,但我知道没有,他还在电话那边。
我也没有挂,这是一层窗纸,也是压在江昱珩心头的巨石,是他不敢戳破逃避的,现在却被我给血淋淋的撕开了。
他肯定是痛的。
我几乎能想像得他现在痛到抽搐的模样。
可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再大的痛也比不过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
“你还是知道了”
良久,江昱珩痛苦的说了一声,而后电话挂了。
听着嘟嘟的收线声,我半天也没放下手机,只觉得心像是失了重似的,急的下沉。
这一夜我没睡好,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江昱珩,是我跟他的点滴,从第一次相遇,到十年的成长。
我和他的过去成了一部老电影,在我的梦里回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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