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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第2页）

在狎妓风气日益兴盛的京中，6蒙雨乃是个十分另类的和尚。同伴诧异：“6兄何时有了桃花？”

“……”6蒙雨看了回去，眼神里写满了某种对其智商的蔑视，“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我妹？”

他走了，并不知晓这句话给多少人留下了幻想的空间。

“阿雪。”6蒙雨匆匆跑到长廊里，“要走了么？”

“嗯，昭玉宫那头出了点事。”6兆雪看他一眼，兄妹二人素有默契，她马上就懂了，“你是不是很无聊？”

“是啊，跟这些人吟些风花雪月的酸诗，还不如回去打两套拳。”6蒙雨读书是为了明理，写文章的水平不差，却不是辞藻华丽那挂的，这种月下对饮吟诗的风雅事，对他来说的确不如出去跑马，“出了什么事？”

6兆雪压低声音，如此这般的一说，随后道：“咱们早些出宫，免得一会儿万一神仙打架。”

“是这个理。”6蒙雨将藏弓唤来，四个人同宫人报备一声，便往宫门口走去。

今日的宫门是特地开着的，至今未落钥，家中马车算着时间，早早就赶回来候着。四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谁料第二天，6兆雪预想中的皇帝将美人送给叔叔的事情没生，却听说太后和皇帝大吵一架，太后砸碎了慈安宫内三个古董花瓶，皇帝在芷仪殿砸坏了一方砚台。

“吵架？”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陛下不愿意割爱？”

其实未承宠的秀女放给宗室做妻做妾这种事，是礼法写明的。殷维他爹当初被嘉和帝“禅位”，为表自己的名正言顺，上位后并没有大刀阔斧地修改前朝的礼法。

再说就算礼法上没提，以6兆雪对殷维的了解，他不至于对一个没临幸过的秀女念念不忘。殷维有种奇妙的错觉，觉得天下女人都属于他，区别只在他想不想要，所以他虽然好色，却对大部分的女人并不执着。

“说是，太后想保荣亲王，陛下不乐意。”这些也是6蒙雨从外头听来的。他回京这么些年，不可能全无布置，在宫里有几个耳目。

6兆雪眨了眨眼。

6蒙雨：“觉得奇怪？”

6兆雪点头：“太后为人跋扈，却讲道理，因为她要名声。只要陛下不打算要荣亲王的命，太后不至于连一点小惩小戒都不放过，闹成这样，说明陛下是想重罚荣亲王的。可薛贵妃善妒，能进昭玉宫的美人，多半极不讨陛下欢心，这样的人，陛下为何非要留下？我觉得……哥，你说，太后和陛下之间，会不会不像他们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和谐？”

殷家之所以能夺取天下，全靠了这位野心勃勃的太后。可她是女人，真正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是她族中男丁，而不是她自己。

“你一天天的，就在家琢磨这个？”6蒙雨叹了口气，说真的，他觉得妹妹最近太过关注皇室的事情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定北侯是忠臣，一家子活得都坦坦荡荡。6兆雪没提过自己的打算，却也没打算遮掩，因为总要让家人接受自己的决定。

所以她只是弯起眼睛笑了笑，甚至并不心虚：“关心上位者的事，也是做臣子的本分嘛！”

她是个什么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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