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现了一个规律,每到下午3、4点那会儿,会有一道反射光正好打在前面窗户外的墙上,如果光线偏移点,窗户敞开的大点,会被再次反射到教室里北驰的脸上。然后她就会被烫一下,收回目光。
后来她就跟脑子里长了个钟似的,每天到了点,就不自觉去找那束光线,有时候北驰会顺着她的眼神去看,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有天北驰没忍住传纸条来问她:“窗户外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光。”子理诚实地说。
一周之后,十一月走向尾声。
就在所有痕迹都要淡下去,牧子理习惯了被小作小弄的时候,陈瑞泽拎着一只血兔子找上了门。
那天是周五。
清晨,牧子理拿着橡皮擦一点一点擦掉桌面上用改正带画出来的朋克王八。“画得还挺有特色,比起上次那只猪头,还是差了点。”这是她对这幅画作的评价。
橡皮擦在摩擦力的作用下,动能转化成了热能,在通过介质传递到了子理的手指尖上。
“太难弄了,得想个好办法,累就算了,还浪费橡皮。”子理托着脑袋,盯着一桌子橡皮屑呆。
难道这散落的黑色椭圆状固体,也是画作的一部分?
画作叫《肢解》。
“学姐。”
子理好久没听见有人叫她学姐了,猝然回头。
是陈瑞泽。
两周不见,他变得成熟了很多,不苟言笑的样子开始有点像他那个哥哥了。子理放下手中的橡皮,从后门出去,跟着陈瑞泽来到了好望角。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站在上面聊天。
“我要走了。”陈瑞泽靠着栏杆,黏腻的雾气吞掉了他的话里的语气。
牧子理看了看他的侧脸,还是觉得他笑起来好看,就算是假的ok,最起码看着就能感受到他的快乐。
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子理没问,只说:“换个地方好,换个地方就能干干净净地重新开始。”
真安静。
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来上学,远处住校的学生才刚刚上了跑道,跑早操,口号声微弱,传进耳朵里的,近乎没有。
陈瑞泽将书包换到胸前,从里面取出来一笼热乎乎的小笼包递到子理手里,“那天我就让我哥买了,可惜你跑得太快,我没抓住。”
子理很高兴地接过小笼包,打开塑料袋,举了一个放到陈瑞泽手里,然后快塞了一个在自己嘴里,“好吃!谢谢你。”
陈瑞泽看她吃得急,怕她不够吃,将手里的也塞进她嘴里。
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子理的嘴唇,青涩的男孩匆忙地收回手,叮嘱道:“慢点吃。”
子理含着两个包子,点了点头,伸手将落在外面的半个按进了嘴里。
“你好像个仓鼠。”陈瑞泽笑了笑。
“我这周末就走了。”他说。
子理吞下两个包子,又拿起一个往嘴里塞,顺便抹掉了脸颊上的泪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明明知道上周陈瑞泽回来之后每天都在这里等她,是她躲着不见的。还有,刚才听到他要走了,她心里也是下意识为他感到高兴的。
“嗯。保重。”她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说,“对了,那只小猫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它在北驰那里,现在过得很好。”
“是吗,那就好。”陈瑞泽低着头将书包拉链拉上。“……其实,海报也是北哥教我的,图案也是他设计的。”
“我知道。”子理云淡风轻的带过。
陈瑞泽点了点头,“嗯,你知道就行……是北哥说的吗?”他大大的眼睛始终不敢望向子理。
“不是,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现的。”子理把剩下的小笼包,装进了口袋,她早上吃过饭了,再吃不下了。
“海报上有6只猫,有一只断了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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