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马上拿出手机给他老乡打电话,叶天几人就在旁边看着。
他还是点的外放:“四儿啊,你来说说,我这铜镜是不是从那古墓里捡的。”
对面不知道什么情况,问他:“二哥,你不才打了电话吗?咋了,你买家不信那?”
老头都有点大舌头了,说:“你...你说,是不是古墓里的。他...他们还不信,我那天也叫你去来着吧,结果你胆子小,不敢去,呵...都听着呢。”
那头说:“是啊,这位买家,我二哥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事就你知,我知,我二哥知道就行了哈,千万别乱说去。”
李仁中和王孝庆趁他打电话的功夫,认真的研究了那个青铜镜,看到实物就能确定这的确是个古物件,用料,做工,都不是近现代仿品的东西。
李仁中借口出去,给他一个警察朋友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说他怀疑的情况,那边让他先稳定住嫌疑人,随后就到。
王孝庆笑呵呵的对老头说:“老哥,这东西我也挺喜欢的,叶天跟我说你给他开价十万,是吗?”
“啊,对,是。”老头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迷糊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叶天。
王孝庆又说:“可是我也喜欢,那怎么办呢?”
“啊?这....”老头还以为今天这两个有头脸的人物只是被叶天叫来鉴宝的,结果现在其中一個也想要这个宝贝,他竟然一时间有些犯难了,吞吞吐吐的说,“既然您也喜欢,那我这就得涨涨价了。”说话的时候还拿眼神去瞟王孝庆。
叶天见李仁中也没有回来,知道这边还得演演戏,便假装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叔,那不行啊,你跟我说好的,十万,怎么坐地起价啊。王老师,您刚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王孝庆轻叹了一声,说:“小叶啊,爱宝之心人皆有之,我呢,一般的宝贝是可以让给你,但是这个可是非常罕见的汉代青铜镜。我搞收藏搞了一辈子,这样的宝贝还没有得过一件,现在机会难得,就抱歉了。哦,对了,你不是说伱手头还有点紧吗?那就先让给我吧?”转头又对那老头说:“老哥,你开个价吧。”
();() 那老头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面容黑红,笑的眼睛一条缝,刚要坐地起价,结果叶天走了过来,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说:“大叔,你不会又要卖给他了吧?我可是借给了你1500,让你好吃好喝的,结果你现在这样是吧?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说话间就要上手,老头见架势不对,就躲,王孝庆也在一边起哄。场面有些混乱,就在躲躲藏藏之间,门猛地被推开了,李仁中带着个挺壮的人进来了,那人一眼就瞄准了老头,问李仁中:“是他吗?”
李仁中点了下头,老头不知道啥意思,只感觉天昏地暗的一阵,就被那大汉给扣在了墙角处。
老头急的大喊:“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你们想抢我的宝贝?”
“闭嘴吧你!我是警察!”大汉亮出了他的证件,老头瞬间就蔫了。
***
叶天举报有功,王孝庆跟京城文物局说明了情况,他们还专门给他颁发了一面锦旗,邀请他到文物局去领。
叶天去的时候,王孝庆也在,他把人拉到一边,问:“王老师,您不是和李老师一起,要一块去豫省参与挖掘文物的工作吗?我也很想去,您能不能帮我申请个学习的机会?”
这种事情,如果有人牵头倒是不难,王孝庆知道叶天在古董方面很有天分,如果这次挖掘工作他能在现场,的的确确是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于是点头说:“我帮你申请申请,就说你是我的学生,应该不算难,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原本王孝庆觉得很有把握的事,却遭到了文物局现任副局长的反对。
“王老师,您也是咱们文物局的老同志了,这种挖掘工作怎么能找一个外人来呢?”副局长还算给王孝庆面子,语气已经很是委婉了。
王孝庆说:“周副局,这个叶天在看文物方面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很有天分。之前找我看过几件宝贝,都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花了非常低的价钱淘到的……”
周副局摆了摆手:“王老师,这种人咱们也不是没见过,前些年不是还有一个人在国外淘到一件国宝级的文物吗?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我觉得运气的成分大,再者说,也不定是他淘来的。咱们这个可是有规定的,不允许无关人等参与进来。出了问题,谁能负这个责任?你是退休返聘的,不会怪到你头上,可是我呢?”
();() 周副局不到五十,也没有继续往上升的念头了,想着过几年安稳日子,踏踏实实的退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王孝庆知道他们文物局出外场任务的时候,局里的高层领导哪一次不是“夹带私货”的,合着现在他退下来了被返聘,连这点待遇都没有了?
王孝庆下了班没有回家,去李仁中那边找他吐槽:“老李,你说这姓周的是不是故意找茬?”
李仁中还在看那个青铜镜的照片,很是爱不释手,这东西被没收之后就直接送到了文物局,准备做新娘全方位的鉴定,他也只能看着照片解解馋了。
听王孝庆吐槽,就说:“怎么惹你了?”
“哎!小叶难得跟我开口,想跟着咱们这趟去现场学习学习,可是我跟那姓周的说了,他死活不同意!我说叶天是我的学生都不行!合着他们一个个的带着挂名学生就行?”王孝庆气呼呼的说。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呢。”李仁中终于放下了照片,说:“人家带的学生好歹也是相关专业的,可是叶天并不是,你现在就算给他先学文物专业,怕是也来不及。”
“可是小叶那?”王孝庆在文物局看了半辈子,从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跟上头开过口,他原想着自己总有几分薄面吧,可惜不在其位,就等于人走茶凉。
李仁中笑着说:“没事的,叶天这孩子秉性不错,他会理解的。那个挖掘工作参与不了,可以带着他去周边看看啊,不进圈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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