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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别塔下（第3页）

-“你会在八十岁那年寿终正寝。爱你们会守在你榻前，会握你手说‘你度过了非常伟大一生，宇穹，替向他问好。’，然，你将怀抱着对往忆重新到森林。”

-“宇穹，恭喜你到达终点。”

信最一页样写道。

林澄意翻过那张纸，上面宇穹笔迹所记录下几行字。

诸神，划掉。家族，划掉。世，划掉。

林青明。

她笔尖也许在个名字前停了很久，留下了一个很深墨点，直到将信纸穿透。但最终，她终于提笔将行小字也悉数划掉。

澄意翻过信纸，现那颗墨点正巧落在了‘终点’两个字中间。

恭喜你，他想道，恭喜你到达终点。

林澄意对孩子们说起更多关于那天事，孩子们也都懂事地开口问。在成长过程中他们学会了去问，也学会了更平常地接受失去才成长最沉重代价。

他告诉他们，母亲去了很远地方，去寻找一些关于自己真正生和自由。个说法欺骗任何，孩子们也都能接受，但其中细节他只和褚诚一个说了。褚诚听过沉默了很久，但最终沉重地拍了拍林澄意肩。

“她很。”

他样评价道“才们宇穹。”

澄意对此表示赞同。

在此，林澄意成了孩子们监护，他早就在个家里承担着一部分责任。澄夜成了他们某种意义上另一个母亲，他们补补终于拼凑出一个看似完整家。被留下们互相拥抱在一起，就好像只通过种方式才能够依靠他们那残损血熬过即将到寒冬。

青泽开始变得比以前沉默，就好像青宁在无形中融入了他血一般——许他们本就一个，在胚胎中分离，然在死亡中重新汇聚。他开始在夜晚独自一走上天台，在晚风中独处，如同在孤寂等待什归，就像以前那个总在等待着什青宁一样。

“林青泽。”

青川拎着冰凉啤酒走到他旁边，将一罐递给了他尚未成年弟弟“会吗？”

“知道。”

青泽如实说，但接过了啤酒罐。

“尝尝。”

他说道。

青泽打开易拉罐，白泡沫伴随着粮食清香涌了出，洒在了他手上。他举起铁罐喝了一口，酒气息立刻从口腔进入了大脑。

“样？”

青川问道。

“喜欢。”

他答，但一口接一口地将酒灌进了自己身体，直到流进了最一滴，他用力地将铁罐狠狠捏瘪。指尖疼痛让他清醒了过，他觉得铁罐就像他自己干瘪身体；他深深了一口气，张开手看着掌心上一片触目惊心血痕，忽然再一次找到了活着感觉。

“你会变得喜欢，也会找到自救方法，像那时候一样。”

青川也打开了一罐啤酒，在夜风中，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夜空，就好像正在那其中寻找着什一样“也许会历很痛苦阶段，但你会活下去，然慢慢现其实所伤疤都会在某天愈合。再此前，你需要找到一些养料，即使只够维持你生命也好，让它们支撑着你活下去，样就好。”

青泽靠在栏杆上，将整个身体倚靠在上面，他闭上，开始幻想面前栏杆会突然断裂；他摔下去，摔得身碎骨，摔得内脏破裂成两半；摔到他身体中另一半被分离出，然再将那一部分命名林青宁。

再次睁时，他再一次面对着沉寂夜。

“哥，可以教工作上东西吗？”

他问道。

“当然。”

青川笑了出，他伸出手，在青泽头胡乱地揉了两下。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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