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社会,自有一套选择与被选择的规则。
王东山忽然想起她博士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在伦敦的一家贸易公司当市场部专员,第三天,她就炒了他的老板。
王东山苦笑,在他第三次看到她隐忍不耐的神色时,他知道该顺一下某人的毛了,否则那人一定很快失控。
于是他赶在她失控之前赶到。
王东山递给纳兰安一杯红酒,自己又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点头跟陈锌同致意:“林夫人,我们想跟林生打个招呼,一起过去?”
陈锌同终于要回面子:“好呀,王生。”
js识趣地走到了一边。
纳兰安有些不情愿,却还是抬步跟上。
三人一步步走向众人环绕的林丹鹰,王东山早就熟络了你来我往的那一套:“林生你好。”
林丹鹰挑眉:“王生,来了。”
王东山笑:“这是我们弘业的新掌门,纳兰家的大千金,早听闻林生大名,特地来一仰风采。”
“客气。”林丹鹰伸手跟纳兰安握手,很快放开。
“纳兰小姐和林夫人是中学同学,之前早有结交,以后可能少不了女士之间的约会了。”王东山笑,举杯点头,轻抿了一口。
纳兰安只得跟着抿了一口。
林丹鹰笑了一下:“这自然好。”
陈锌同也笑,得意又幸福,往林丹鹰身边靠了过去。林丹鹰抬手,轻轻在陈锌同肩上虚扶了一下,又冲王东山:“你们先聊,我走开一会。”
王东山点头:“好的林生。”
林丹鹰一走开,陈锌同也很快走开。大概已经收到炫耀的目的,心满意足。
纳兰安看着王东山,这是他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虚伪。”
“请指教。”
“第一,我不认识他,何来久闻大名;第二,我跟他老婆那个陈锌同根本毫无私交。”
王东山把酒杯顺手放下,轻笑:“你知道什么叫生意场吗?”
“生意场上就必须这么虚伪吗?
王东山示意:“这地方聚集的都是你口中虚伪的人,其中一半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另一半是我们潜在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接受游戏规则,就不要参与游戏。”
“我不相信我必须顺从这套规则。”
“在你没有强大到可以创造规则,那你必须遵从规则。”
纳兰安瞪了王东山一眼,转身就走。
纳兰安拿了酒杯,躲进了阳台的小角落。九点一到,她一定要走,她暗暗对自己发誓。
没过一会儿,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欢声笑语,一起跃出大堂,到了阳台。
“嗨,你们有没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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