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见状,低声安抚:“娘,好好休息,儿子一定让你如愿。”
说完,他示意林菱一家跟着他走出去。
老大都转身了,抱着的小四还盯着老妇人,小手学着娘的姿势,她也好想去探探脉。虽然还没有学到,她揪起大哥的手。
吓得老大一激灵,又不敢用力挣脱开。
“别动,我。”小四故意学着娘闭眼睛去感受,可她除了摸到一层皮,凸起的筋什么也摸不到。
她眉头拧在一起,老大噗嗤:“你还要学呢。”
再老大沉默不语,一副吞了这委屈的模样,林菱扶额,先忙完再说了。
她先一步说出刘氏心里的话,坦坦荡荡,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
林菱走出门口,到小四蹲坐在地上的时候,她喊了一声:“回家。”
“顾盼雪,让你学医是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治病救人,要钱是没错,那先算一算你每天坐马车需要多少钱,帮你大哥找活计多少钱,帮助你大哥又要多少钱?”
林菱已经取出银针包,为了安静,两个孩子都在堂屋里等着。
“不吃就不吃。”小四也来了脾气,放下碗筷就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站在那不识路,也不管到处跑,只能坐在门槛上,着马儿吃草。
刘氏都傻眼了,还以为林氏娇纵才养出这种孩子,不想那么狠得下心,反让她觉得不忍了:“就是个孩子,让她进来吃饭吧?”
“老夫人,可能有点疼。”
就现在的情况还能吃得起三菜一汤的人家少之又少,老马一家也是拿出了诚意。
“从我接触这几日来,她并不像流言说的那样。”老马有心解释,媳妇儿脸色不好,就不说话了。
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一碗饭下肚,她就放了碗:“多谢款待。”
“你能出多少钱?”小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她立马强调:“哪有治病救人不要钱的?我们家都吃不起饭了。”
林菱收好东西走出去。
一句话,犹如冰水灌下,小四的开心只是片刻,幽怨的向娘。
“我治病是假,上了你是真,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才多大的孩子,满眼都是钱!”
按照以前,老大肯定也会帮着说话,可意识到妹妹针对的是自己,他闭了嘴。
这种,只能激发体内的活力,再多撑几日而已,能撑多久,全老人。
行针完毕,她把老人衣服穿好,盖上被褥后,轻声叮嘱:“老夫人,你能咽下粥的话,就多喝几口,才有力气。”
老人还是闭着眼,到她用力了,但眼皮还是睁不开。
林菱听见了,低头向小不点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小屁孩才六岁,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时间不早了,老马赶紧吃完了饭就起身:“要不然你们在这睡算了,来回还折腾。”
“挺好。”林菱笑了,回头跟老马说:“我先给令堂扎针,准备酒和蜡烛。”
林菱忙去把人扶起来,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
林菱心累了,这孩子去镇上几天,似乎眼睛变宽,也心高气傲了。
林菱心累啊,孩子是树苗,得慢慢扳正,她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光靠打之后才冷静下来。
她掀开被褥,再解开里衣,光脸就觉得老人太瘦,没想到衣服下更是没有二两肉,肋骨凸起,能到一条一条的,她深吸一口气拿酒泡过银针,再过三遍火之后,刺入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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