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齐齐一诺,便把应飞扬围住,满眼皆是温香软玉,应飞扬哪见过这等阵仗,忙阻止道:“不必了,我穿这身道袍便挺好的。”应飞扬被贺孤穷携到洛阳,一路上几番争斗,衣服早已破烂残旧,现在身上的所传的是上清派道袍,针线细密做工精致,应飞扬穿着挺习惯的。
玉真公主道:“师弟有所不知,如今佛道两教争斗的厉害,起初只是因青城山道场而起争执,如今愈演愈烈,甚至都将官司打到我皇帝阿兄那里去了,你穿着道袍进和尚庙,不被人打出才怪。”
应飞扬想起曾经和贺孤穷一起到白马寺求宿,却吃了个闭门羹的旧事,心知玉真公主所言非虚,但终究是面皮嫩,对着婢女们道了声:“不用麻烦诸位姐姐了,我粗鄙惯了,自己来便可以。”随后将各色衣服摞在一起,逃也似的入了门内。
玉真公主看着他的窘态,笑了好一阵子,遣退一干女婢,独自在院中闲坐等候,吱得一声门扉再开,玉真公主眼睛一亮,应飞扬身着一身墨色对襟窄袖长衫,袖口领口都缀银丝流云纹缎边儿,腰束月白松纹腰带,上挂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玲珑腰佩,踩踏这锦靴步出门槛。
当真人靠衣装马靠鞍,应飞扬一身华服加身,整个人神风俊朗中又带出几分高贵之气,端的是意气风,气度逼人。
玉真公主上下打量一番,赞道:“不错不错,师弟挑衣服果然有眼光,这么一打扮,真是把洛阳城内那些自诩风流倜傥的王孙贵胄全比下去了,不过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玉真公主又将应飞扬推回屋内,在堆积的衣物间挑选一番,端出一个嵌玉雕花紫冠,垫脚为应飞扬带上,玉真公主丰盈的身姿紧贴着应飞扬胸膛,隔着轻薄的衣料犹能感受到她肌肤温热的触感,口中呢喃道:“便是他了,虽比不上顾师叔的戡天冠,但做工总算不差,带上它,也能再现几分剑冠当年风采。”
玉真公主口吐兰芬,说话间的热气吹到应飞扬耳朵间,应飞扬心跳无由的加剧,生出一股燥热之感。玉真公主虽已过了女人最青春靓丽的年纪,但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和皇家滋心的保养令她依然光彩照人,皮肤白皙紧致如少女,高耸的胸脯和柔软的腰身却散着少女不曾具备的成熟风情。
玉真公主也看着眼前英挺俊俏的少年,眼神渐渐迷离了,竟似一眼穿透了十数年的时光,从少年身上看到了那道令她一见倾心的身影。身子渐渐前凑贴得更紧,手也顺势从头顶滑落应飞扬的脸庞,娇艳的红唇半开半合迎了上去。。。。。。
旖旎气氛下,应飞扬也微微迷醉,却开口轻道:“公主师姐,我终究不是师傅!”
应飞扬轻轻一语,将玉真公主的幻梦击碎,玉真公主脉脉含情的双眸一黯,光彩消退。但只一瞬,面容又换上了得体大方的笑容,道:“不是最好,你是你,他是他,你若只想成为顾师叔的影子,又怎么可能越他。”玉真公主轻整云鬓,脸上红霞消退,方才旖旎气氛好似不曾存在。道:“咱们这便走吧,让这东都的年轻少女们见识下我师弟是个怎么样的俊秀的人物。”
玉真公主不带随从,不带侍婢,只身一人进入镶银马车,由应飞扬驾车离了道观,在玉真公主的指路下向大福先寺前进,越靠近大福先寺,人流越是稠密,甚至有些携老带幼,举家齐来赏花的的人群,这洛阳花会倒当真是不分高低贵贱,全城同乐的盛会。
白马寺是佛教传入后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释源”称号,远远望去便见内中宝塔高耸,殿阁峥嵘,长林古木,庄严肃然。应飞扬将马车停在迎客僧之处,正欲迎玉真公主下车,却见锦帘掀开,玉真公主束包巾,身着一身青色的下人衣物,矫健的跳下车,应飞扬一愣,道:“公主师姐,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玉真公主笑道:“都说了今天的主角是你,我做一个随侍的小厮便好,你看上哪家姑娘可尽管去搭讪,不必顾忌我这个下人。”
应飞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闹腾,其时民风开放,富家女子换做男人装招摇过市也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虽有些夫子老儒慨叹伦理颠倒,阴阳错乱,却也终究无可奈何。所以玉真公主这般打扮,倒也没几人注意。
玉真公主不带随从,不带侍婢,只身一人进入镶银马车,由应飞扬驾车离了道观,在玉真公主的指路下向白马寺前进,越靠近白马寺,人流越是稠密,甚至有些携老带幼,举家齐来赏花的的人群,这洛阳花会倒当真是不分高低贵贱,全城同乐的盛会。
白马寺是佛教传入后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释源”称号,远远望去便见内中宝塔高耸,殿阁峥嵘,长林古木,庄严肃然。应飞扬将马车停在迎客僧之处,正欲迎玉真公主下车,却见锦帘掀开,玉真公主束包巾,身着一身青色的下人衣物,矫健的跳下车,应飞扬一愣,道:“公主师姐,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玉真公主笑道:“都说了今天的主角是你,我做一个随侍的小厮便好,你看上哪家姑娘可尽管去搭讪,不必顾忌我这个下人。”
应飞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闹腾,其时民风开放,富家女子换做男人装招摇过市也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虽有些夫子老儒慨叹伦理颠倒,阴阳错乱,却也终究无可奈何。所以玉真公主这般打扮,倒也没几人注意。
而走近白马寺,见白马寺寺门大开,放眼望去,奇花名卉次第开放,万紫千红点染青灯古寺,衬得花愈娇艳,寺愈拙朴。顺着人流步入寺中,繁花入眼,绚丽非常,饶是应飞扬对剑外事物皆冷淡漠然,见此奇景也意动神飞,各色花卉杂然陈列,白的是白玉冰,黄的是御衣黄,红的是洛阳花,蓝的是鹤望蓝,绿的是春水绿波,紫得是紫霞点翠,黑的是瑶池砚墨。。。。。。色彩虽杂,却又相得益彰,彼此顾映生辉。
玉真公主兴致大起,每览一朵奇株,便要拉着应飞扬讲述此花品种、名称、由来、栽植方法。正当玉真公主指着身侧花卉口若悬河之际,突得一人迎面而来,与她撞个满怀。
玉真公主脾性作,也忘记此时正扮作小厮,怒骂道:“哪来的杀材,走路不带眼睛吗!”
撞人者连忙躬身致歉,道:“勿怪勿怪,满目繁华入眼,小生只顾观赏名卉,流连花间,没注意看眼前的路。”撞人者抬头,赫然是个年轻公子,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却是面皮蜡黄,一副酒色过度之相,更奇的是生得两道霜侵雪染般的白眉,又平添几分衰颓。
玉真公主见此人相貌奇特,不禁多看几眼,此时应飞扬嘲道:“流连花间?可方才兄台双眼怎只往姑娘家们的脸上瞄,全无赏花之态?”
却见那公子洋洋自得道:“这位小兄弟错了,牡丹虽艳,花期却不过两旬,在其怒放之时看上一眼,记在心头便已足够,若看得久了,只徒生伤春悲秋之感。况且今日恰逢花会,洛阳城内名媛淑女齐集于此,皆是如玉生香,如花解语的妙人,小生赏佳人,不也是在赏花吗?”
玉真公主见他谈吐不凡,却尽是歪理邪说,真是又气又乐,笑骂道:“照你这么说,满园倒只有你一个是真正的赏花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识花解花之人,小生倒算其一。”说着,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一身青衣的玉真公主,“典雅端庄,雍容华贵,牡丹是花中之王,天生贵气,又岂是碧叶青枝所能遮掩?小生虽眼拙,也能识得真国色。”
玉真公主轻咦一声,这白眉公子是话中有话,玉真公主怎会不知,但她交游广阔,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眼前之人,此时,一声佛钟传来,压住了满场喧嚣嬉闹声。
钟声落后,一身宽体胖,笑容可掬的老僧站在天王殿门前,双手合十道:“贫僧大痴,见过诸位施主,又是一年花开时节,难得今年洛阳花会在敝寺举办,诸位可还还玩得尽兴。”
“还没尽兴!”底下的人纷纷起哄道,这大痴和尚是一代高僧,却从不空谈佛法,而是讲究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里中见禅机,自称要化百家缘,吃千家饭,传万家法,平日里拿着钵盂走街串巷,即是王孙公子堂前客,也能与贩夫走卒坐在一起分饽饽,洛阳城内人几乎无人不识,让他来做洛阳花会主持人,当真再合适不过。
“不尽兴也得尽兴,再举办下去就到了饭时,和尚我可管不了你们这么多人的饭”大痴和尚故作苦恼道,又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待众人笑够了,大痴和尚继续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别耽误时辰了,便依照过往规矩,有请上届花王得主——姬女施主来点出此次洛阳花会的三甲。”
话语方落,便见侧殿施施然走出一名红妆女子,随后,整个大福先寺都静了。
ps:最新一波扫黄风暴,尺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牵手以上的男女接触都不能写。。。。。不知我这章算不算过,诸位哪天见我的书也4o4了,一定耐心等我出狱。
另外,今个出现的两个人物看着还眼熟吧,这就意味着本书要重回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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