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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44章不明目的的援助（第2页）

两年前，在重新确认过彼此的身份和态度、立场之后，桑若如是问。

“销毁了。请你谅解，这是我们对于违规出现在公用机器上的数字生命唯一的处理方式，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很难保证她不会扰乱或影响其他机器的正常运行。”

桑若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受，他只是愣住了几秒钟，然后才缓缓道：

“无妨。数字生命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生命。”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他没再敢深问自己，知道再问下去，得出的结论只会更出乎他对自己的认识。

时间线回到现在，桑若很清楚，放眼整个城区文明，和木本文明私自且侥幸地建立联系的并不止他一个人，但也不至于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在“极光”当中，他还称得上是第一人。

木本人类所言非虚，根据他从对方那里得到的理论知识和科学技术、以及接纳到的相关文件和新闻，再对城区文明盲目自信的愚民也会对木本文明的能力望尘莫及。

无论是迁移向太空，还是其他与之相关的技术，在先锋者那里都还处在理论研究阶段——又或者说，早在城区文明建立以前，就已经处在理论研究阶段了。往后的这么多年，这个领域尽管在名义上还是研究前沿，但从他们了解的、先锋者现状来说，它的优先度早已落后于其他自动化、智能化产品。

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还存在着其他先进文明的情况下。

就像桑若刚刚听到的，木本文明假如有这个想法，那么，占领城区文明对他们而言，只是动一动手指的问题，连伤亡或许都不必有。

可就在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木本文明却同意了支持“极光”的反叛活动，而且一直无偿为“极光”提供技术。桑若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但他穷尽思维，也没想出对方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他没说的是，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既然如今木本文明选择了要支持他们的反叛，那当初如果不是陈佳揽下了全部责任，会不会……

桑若不敢再想了。

“我知道这话说起来很荒唐，但请你相信，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取代先锋者的统治，为城区文明力挽狂澜。”

“诚实地说，我无法相信，但我也不会提出异议。事实上，即使你们真的有所企图，其实我们也无力拒绝。我只是衷心希望，假如有一天，你们想要接纳城区文明，请不要剥夺我们的胜利果实。”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这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笨拙又诡异，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桑若，我们连地球都快要放弃了，你真的觉得，我们还会为了占领城区文明，再返回这个曾经的家园吗？”

“谁知道呢，我又没离开过地球，站在地球之外的那个视角，我怎么可能清楚？”

桑若知道的很少，他只知道自己要带着“极光”一起夺回人类的自由，要掀翻先锋者的统治，要把城区文明的展重新推上正轨。有很多事儿他无法知道，也有很多事儿，他情愿自己永远不知道。

然而，他同时也知道，在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们面前，他还是个有着无数秘密和谜题的存在。包括他的起死回生，包括他的技术来源，包括他的信息来源。

而那些秘密，正是桑若存在的根据。

其实木本文明的说法也没错，东方炯的公开出面虽然给尚处于迷茫中的群众提供了很大的精神鼓舞和影响，但对于先锋者而言，毫无作用。

不过，这倒也没让东方炯有多失望。本来嘛，他也没对先锋者抱什么期望，只是觉得公开交流是个流程、对他们的思想宣传工作也有益而已。现在后一种目的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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