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说得正好,哪知黄小云那里果然被他爸爸说中,原来汪雪针果然三反四复,那天刚跟黄小云诉完心肠,谁知被汪婆子听见这话,当晚便跟雪针嘀咕半天,说“小云是个女孩子家,现在说得好听,将来结了婚嫁了人,再生个孩子,哪里还能把娘家弟弟放在心上到底是自家孩子亲还是娘家弟弟亲说到底,谁生的孩子谁疼你这话跟她说说就罢,可别真作了数,把这房子过户给她,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送出去容易,想收回来就难了,是要儿子还是要女儿你想清楚着儿子是自家人,女儿结了婚就是个外人,小雨现在小着,等他长大,着自家房子被个外姓人霸着要不回来,说起来都是他亲妈造下的,你想他能不恨你”
雪针心里明镜一般,哪儿没想到这一层说要给她女儿,不过哄她而已,哪里能当真作了数的,这会子听见她妈妈这么说,便故意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汪婆子便拍着胸脯子说“你交给我呀你是我生的,我哪儿不为你着想况且我也老了,我要你这点子财产做什么我总不是想着,要把这点子东西安安稳稳传给小雨,叫其他人都给我灭了这想头儿、死了这条心,我是真为你、为小伢着想啊你想我还有几年好活,不是你忽然得了这害病,叫我哪不伤心我是恨不得跟着你去了,只是我死活也要赖到小雨成人,否则我哪有脸见你来着你信我,其他人都不行,只你亲妈全心全意为你,你说哪个没点儿别的心思只我土埋了半截身子了,享受也享受不了什么了,只是拖着几年,非着小雨好好的成人不可,其他谁想欺负小雨是个没娘的孩子,也先问过我老婆子再说,你只管放心,万事都有我”
雪针本是个冷心肠的人,此时也被汪婆子说得动情,忍不住娘女两个抱在一起吧嗒吧嗒掉起泪来,黄小云正好回来,见她外婆和母亲抱在一起哭,由不得也伤心落泪,那两个见小云回来,又哭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小云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到第二天,雪针又叫小云,汪婆子也在一边,雪针便问“怎么样了,你爸爸那里答不答应回来签字”
黄小云便如实将她爸爸的意思说了一遍,雪针立刻睁圆眼睛骂道“这话放屁小云你搞清楚,妈妈手里这点子财产,是妈妈一个辛苦多年打拼下来的,跟他黄建功有个屁的关系,他这是痴心妄想我死了,他能落点什么吧叫他趁早收了这心,我就是全部捐了也没他的份儿,这辈子叫他吃风屙屁去吧”
汪婆子也在一边帮腔,说“黄建功还没死心嘞,这是个难缠货”
雪针又慢慢地瞥了小云一眼,昂起脑袋问道“你不说包在你身上怎么这会儿又不行了”
黄小云满脸羞红、努力分辨道“爸爸也不是争这个,他说你要真把房子过户给我,叫他什么时候签他就什么时候签”
雪针便同汪婆子对望一眼,自以为心下了然,汪婆子便说“小云,妈妈供着你吃穿用度,你凡事要多为妈妈考虑才是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尽向着你爸爸说话他这么些年哪里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了,你还执迷不悟,伙着外人来欺负你妈,你细想想你做得对不对”
黄小云被这一篇话冲得摸不着头脑,便说“这是妈妈昨天说过,要把财产都交给我照管这话,我不过提了一句,怎么就执迷不悟了”
汪婆子说“你口口声声、一句一个爸爸,你跟他那么亲,干么不去找他还赖在你妈妈家里做什么”
黄小云气往上冲,点着头说“好好,我知道了,原来这是妈妈家里,不是我家里。妈妈,你昨天还跟我说了那多掏心窝子话,今天就不认了”
雪针说道“我是跟你掏心窝子,可是你跟我不掏心窝子呀,叫我能有什么办法别说我现在还没死的,你就着急向着外人,我要真死了,谁知道你能做成什么样儿啊,叫我哪不担心”
停了一会儿,又叹道“果然女生外向,随你怎么对她好的,最后总是个养不熟的鸭子,这叫我能有什么办法嘞”
汪婆子也说“女娃子自古就是这样,靠你能别得过来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想其他的法子是正经。”
两个一唱一和,黄小云虎睁着双眼,肚皮都要气炸,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一扭头便冲回屋里,把门关上了,这才趴在桌子上抖着肩膀哭起来。
那小伢黄小雨也知家里出了惊天动地的事儿,这种阴沉肃穆随时都能叫人哭起来的氛围也吓住了他,平时嚎天嚎地的,这会儿因被吓住了,也不敢再随意嚎哭。这天见他姐姐跟他妈妈外婆说完话便回到屋里伤心,他也跟着进来了,只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只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瞅着,也不说话。
黄小云哭了好一会儿,忽地抬起头一眼瞥见她弟弟站在那儿,也自吓了一跳,嘴里冲口而出道“傻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吓我一跳。”
黄小雨仍旧愣愣的,见姐姐呵斥他,只叫了一声“姐姐”
黄小云自小因她妈妈偏心弟弟到十二分,对这弟弟多有怨恨,有时趁大人不注意,便拧他一把、打他几下,那小伢以为姐姐跟他玩闹,只是仰着肉肉脸儿,瞧着姐姐傻笑,也不去反抗,也不恼姐姐。等到大了会说话了,他一边挨打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不管姐姐怎么打我,我都姐姐。”反复几次,黄小云也不好意思再打他,对她这弟弟,倒生出了一种恨交织的复杂感情来。有时发恨要打他,那小伢只闭着眼睛等她打,又自觉忍不下心、下不去手,只好一笑作罢,小伢也跟着呵呵傻乐。
只是此刻不同于往日嬉闹,黄小云心里悲愤到极处,对她弟弟这恨也到了极处,忍不住便扬起手来要往那小伢头上拍去,只是一眼过去,那小伢面黄积弱、瑟缩恐惧的样子便映入眼帘,黄小云的手也一下软了下去,心中只觉惨然。自己姐弟两个,原是同命相怜,只因有这样一个家庭,每日就如活在地狱里一般,弟弟就是得了母亲偏心,他所受的折磨,比起自己来也只多不少的。
两个都是被困在罗网中的小兽,挣扎、嚎叫、撕扯,遍体鳞伤、眼中泣血。
只是他们能做什么呢
这个世界并没有给他们额外的选择,只好沉默以对,屈辱地忍下一切的痛苦与折磨。
黄小云狠不下心来去打弟弟,只好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又难受得伏在桌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你走,你快走,我不想见你”
那小伢呆呆地还站在那儿,黄小云气急败坏、破口大吼“走啊你,见你就烦。”
那小伢便慢慢地转过身出去了,黄小云又哀哀地痛哭起来
过几天,黄小云又给爸爸打电话,说了好些衷肠话,不免又哭一场,黄建功知道两个伢都在煎熬,心中又是恼怒又是痛苦,只是他自己也没折腾起来的,只好嘴上说说,也做不出什么举动来。
黄小云眼泪都流尽了,说“爸爸,我都想清楚了。妈妈这样,是她自作自受,我再不想管她了,随她怎么折腾去。她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就是她得了这病,也是她自己作孽老天爷惩罚她的,怪不得旁人。我以后只管自己,只要她每月给我钱用,叫我能安安稳稳读完大学,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她不是有主意吗随她怎样就怎样吧我已经透了她”
停了一会儿,又悲哀地说“爸爸,我们的人生都被妈妈毁掉了,你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
黄建功颤抖着不能说话,女儿的声声控诉,每个字都是一记耳光。只是时光已逝,过去的岁月再不能重来,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好反复跟女儿交代“对,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你自己好好读,以后独立了,再不用受她摆布。”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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