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不同于平子的手掌给我的感觉,这双手……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温度,意外的让人感到心疼。
“喜助……”我抬起头,仰面迎上浦原喜助的眼眸,看着他翻覆其间的汹涌暗潮,我心底浮现出复杂莫测的情绪,“我……”良久,没能讲出只言片语,只是默默注视着他,心情无限复杂纠葛。
“小惠,一定要幸福。有人在等你呢,不是吗?快回去吧。”拍了拍我的肩膀,浦原喜助朝我笑笑,和往常并无二致的笑容,却让我感到有些异样。
我顺着浦原喜助所指的方向,扭过头去一眼便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平子真子,他看到我在望他,立刻撤下那副面无表情有些阴沉的脸,换上一副笑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手臂枕在脑后满脸白痴兮兮的,然而……有一股暖流缓缓滑过我的心间,让人从里到外都感觉放松了。
“喜助,你也要幸福。夜一大姐是很好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不幸福的话,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自己啊……”
我始终在心底存着一线希望,所以抱着飞蛾扑火的信念来问他,如果我忘记一切抛弃一切,选择跟他不顾一切的开始,他是否……愿意接受我。
可是最终……他敌不过我的青梅竹马,只活在我心中的阿孝,我敌不过他的青梅竹马,活在他身边的夜一。我和他,都输得心服口服。
“喜助,要幸福。”最后深深凝望了他一眼,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抬眸定定望着平子真子,张开手臂快步朝他走去,“平子——”
那个无论何时都守护着我,多少次在危难之际帮助我,始终不说一句回报的话……
“平子真子,你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大傻瓜!”在平子真子惊讶地张开手臂准备接住我时,我突然间伸出手捏住他的脸,眼睛笑得弯弯的轻声说道。明知道我隐瞒了他那么多,还愿意不计较的接受我,明知道我背着他做的事,还愿意假装不知的笑看我,平子真子,还有比他更傻的人吗?
或许……被他这个大傻瓜打动的我,也是其中之一吧,毫不逊色的傻瓜……明知不该动心,还是偏偏动了心思。
“嘛~都说傻人有傻福不是吗?这样看来,当个傻瓜也不是什么坏事,尤其还是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傻瓜,哈哈哈!”捏着下巴摆出一个无比臭屁的姿势,平子真子眼含笑意地凝望着我的脸庞,声音在四周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回响。
“好啦!别臭屁了!看着叫人笑话!”我嗔笑了一下,扯扯平子的衣袖,并肩朝门外走去。平子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不经意地望向别处,大手悄然握住了我的。
从今天起,我跟浦原喜助不再有任何关系,虽然二番队监理队的工作我还在管,技术开发局的实验我也在参与,但不代表我以后会再跟他见面。即使同在一个番队,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见面的次数……将会屈指可数。
但是跟身边这个叫平子真子的人……我抬眸凝望着平子,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声音变得轻柔而无奈,“平子,以后我可能会离开的,离开你,也离开日世里。”
在神的眼中,人类就像玩物,在异次元魔女面前,我的能力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这样子的我们,如何能反抗命运?更不用说,我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未知的代价。可以的话……真不想把他卷进来……
“……我知道。”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平子的声音低沉几分,骨节分明的手像极了他这个人,出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到时候,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即使是灵王,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灵王……我的身体微微一颤抖,对于尸魂界的死神而言,这样的誓言算是最郑重的了吧。虽然我对传说中的灵王始终抱有一种怀疑态度,但是在尸魂界尤其是瀞灵庭呆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对这位灵王产生了一丝敬意。只可惜……
“如果对方是比灵王还是强大的存在呢?”我目光复杂地望着平子,为了顾及我他正弯着腰,长至肩际的柔顺金发,引来我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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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要留长发才好看啊,小惠。”
“我不会留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少女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是一瞬间,美丽的眸子似乎划过某种伤感的情愫。
“哈哈,这样啊……那,以后我来替你留好了!”扒拉一下自己的碎发,少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平子,你……”
“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真子啊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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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去祈求那位大人,让我和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平子真子突然弯下腰,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包裹在火焰里的静谧,灯芯融化了蜡,静谧慢慢变成一滴蜜,令人心窝荡漾。
“平子……”情不自禁拉扯了一下他的长发,我张张口感觉喉头处有些哽咽。许久,我的唇边浮出一个淡淡的笑,眸子璀璨如星微微闪烁着,反手一握捏了捏他的掌心,语气带着些许调侃地道,“呐,你这头长发,究竟是为谁留的?”
长发为君留,长发为君束。自从离开阿孝之后,我再也没有留过长发。或许一开始就有第六感作祟,就连浦原喜助的劝说也没能让我留长发,记得……他不止一次的叹着气说“小惠留长发肯定很好看的”,我却每次顾左右而言他扯开话题。
平子真子的眼眸闪烁不定,转过头去没有看我的眼睛,含糊其辞声音喑哑地说道,“唔……想留就留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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