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问:“丁三是谁?”
高汉:“是下官家中的随从。”
陈韶:“他为何要给史兴买鞋?”
高汉哭了一会儿,才答道:“早些时候,美兰……薛美兰看到他给下官买鞋,就让他也给史兴买几双。下官当时受她狐媚,也就依了她,后来丁三就习惯每次给下官买鞋,就顺带给他买一双,下官想着没多少钱,也就没有制止。”
难怪史兴一点也不爱惜,陈韶道:“史兴除了这处宅院外,还有没有别的宅院?”
高汉哭声一止,“下官不知道。”
陈韶看向姜子林。
姜子林道:“应该没有。他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俸,薛美兰那贱妇还在时,银子从来没有落过他的手。伍桃嫁过来……伍桃嫁给他时,还不到二十,而他已经过了五十。为表示对她的疼惜,每次月俸下来,他都会尽数交给她。有时候想请我们吃酒,还得出去做好几日零工。”
蝉衣不齿道:“就这,你还算计他,简直卑鄙!”
姜子林不说话了。
陈韶看一眼蝉衣,继续问道:“那马为何会突然疯?”
姜子林摇头:“不知道。”
陈韶看向高汉和罗正新,罗正新干硬地答道:“事后兽医来看过,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陈韶问:“那马在哪里?”
罗正新道:“已经卖了。”
陈韶:“卖谁了?”
罗正新说了一个叫袁大年的马贩子名字,陈韶让李天流立刻派人去将马找回来后,又问姜子林:“除了这辆驴车外,史兴还有没有别的马车?”
姜子林暗含讥讽地说道:“没有。要是有,也早就不属于他了。”
陈韶微沉着双目,让他再仔细想一想。姜子林想过后,还是说道:“他没有,至少我没有听说过他有。”
文海乡的几个孩子可能看错,孙仁德总不会看错。能锁定凶手的瘢痕已经没有了,如果再连马车也找不到,那要认定史兴是凶手,只能从凶器和被害者的遗物下手了。如果这两样也找不到,那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就只能放了史兴。
史兴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是杀人的理由,所以绝不能放他出来!思及此,陈韶语气微沉道:“去将陶明他们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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