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第4页）
她终于停下，对着评委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我妈的胸腔猛烈起伏着。
呼吸，越来越快。
手紧紧抓住沙发，还是抖得厉害。
我把门关上。
她开始砸东西，哭泣，大喊大叫。
就连巨大的柜子，也被她推倒在地，发出轰隆声。
玻璃碎了一地。
我也听得心一颤一颤。
那天晚上我妹刚到家，叶秋月就拉着我妹到阳台上。
她威胁我妹，说她不想活了，要从十五楼跳下去。
我妹说：「跳啊。你要死，怎么不早点死！」
这不是叶秋月曾对我说过的话吗？
现在她听到这话从我妹口中说出，她震惊到浑身都在打颤。
她突然转变视线。
下一秒，朝我扑来，捏住我的脖子。
「都怪你，教坏我的女儿！你这个没妈的贱东西！」
她刚要咬我，就被我妹扯住头发，扇了几巴掌。
我和我妹将她拖了出去。
我妹又让我进她的房间睡觉，把门锁了起来。
任叶秋月一个人在客厅，哭闹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我照常上学。
叶秋月神情恍惚，拉着我妹的腿，不让她上学。
我妹甩都甩不开她，只好让我先走。
叶秋月跪在地上，求着我妹原谅。
还让我妹吃她做的「爱心早餐」。
桌子上，放着一杯颜色怪异的牛奶，
我妹对她嘶吼：「你这个疯子！我看着你割自己手指，把血挤进牛奶里面的！」
叶秋月对她疯狂磕头。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放弃，包括我的生命！
「女儿，妈妈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喝我的血都可以！」
我知道她已经快完全疯掉了。
这么多年，她完全为我那神似爸爸的妹妹而活，早就没有自我了。
在她的世界里，她觉得我妹背叛了她。
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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