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生在这种世界,这种国家,死亡太正常不过了,今天不被天龙人杀死,明天也会被国王害死,不必自责。”
这是一个老人面对死亡的话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生者的怜悯。
但海沃德哪能听得下去这些,每一句宽慰都让他的心伤得更深一分,最后直到他的孩子,喊着爸爸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终于崩溃,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从一座尸体堆成的山中醒过来,双眼没有任何生气,只机械地挖坑,一座座坟墓在这座岛上出现。
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不吃不喝等死的海沃德看到了出海买奴隶回来的国王和贵族们,眼中终于出现了其他神色,那是仇恨。
“用幻术复活他们!”这是一个贵族为了活下去出的主意。
他砍断四肢,放在岛上的四周,制造幻境,身体也一天天差下去。
从此之后,这座上的平民‘复活’,多了一些赎罪者,海沃德也陷入幻境之中。
从幻境中恢复过来,张烈久久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整理好心情,这才说道:
“你仇恨贵族,仇恨天龙人,那为什么不找革命军呢,总比你自己报仇的机会更大。”
此刻海沃德的声音越的虚弱低沉:“或许是内心不够强大,我早就疯了,从内心里相信着幻境是真的,他们都还活着,这样的我怎么去找革命军呢。
但仇恨不会消失,只是潜意识里明白,如果清醒过来我就会崩溃,被仇恨支配着去找天龙人复仇,毫无作用地死在那里。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继任者,不是继承这所谓的岛主,而是继承一切,包括仇恨。
或许是命运不眷顾我,过了这么多年,我快死了才找到;也或许是命运眷顾,我快死的时候终于找到了。
你的品性、意志、智慧、思想和实力潜力,简直是完美的继任者,有了你,我才能看到希望,才能重新清醒过来。”
张烈无语道:“仇恨不会消失,只是从一个人心里转移到另一个人心里是吧?”
“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海沃德满脸歉意,声音越来越低。
“唉。”张烈叹了口气,“不用道歉,就当是雇佣吧,收了报酬就给你报仇吧,反正我们目的一样,顺手的事。”
“什么报酬,只要能给我一定给你?”
“报酬就是你的命。”
海沃德笑了,说道:“这种东西,你拿去好了,本就是留给你的。”
说完,海沃德猛地把插在心脏上的刀拔出来。
张烈猛地激灵了一下:“嗨,别介,你这算我杀的还是你自杀啊。”
……
在张烈和海沃德交战的时候,某个心里别扭到浑身冒烟的男人,双腿往外喷出烟雾,双手伸展,一副喷气式飞机的样子,正往岛屿中间赶去。
之前岛上大雾弥漫,在他和阿金交手的时候,雾气慢慢消散,已经能看到地面的情况。
“这座岛生了什么,怎么都是坟墓,难道是正…正义海贼团?不对,这些坟墓都很老旧,不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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