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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正道魁首（第2页）

守安站在比姜恒常高出数截台阶上，仰头望着尽头大殿，语气沧凉：“世间无登仙道，吾等也再未感受到传承中提及天道牵引。

“传说，修行上古仙法修士，两百年便可铸就仙身，感获天道指引。届时，修士将脱离神州大地，向无垠寰宇飞去。从此脱三界，跳出轮百劫。可如今，千百年，你可曾听闻神舟再现登仙天途？你可曾见过那煌煌天道接引？”

“路行坎坷，大道维艰，成道者寡而失道者众。足奇。”

姜恒常笑了笑，她角皱纹深深褶起，“听长所言，明尘上仙仿佛都一个，而一位无所能鬼神。明尘上仙若真能混淆天机、蒙蔽天道，他又何须在凡尘磋磨千年久？”

“小辈无知，才道夫危言耸听。”

守安平静道，“尔等出生太晚，只知明尘隐世避居，澹泊无

，&xeoo1知当年他曾何等灼球天骄子。神舟大6辰星无数，&xeoo1一颗星辰能夺其光辉。夫且问你，你可知明尘何‘天道下第一’？仅仅只因修？”

姜恒常认真地思忖了片刻：“明尘上仙对尘世传业授道恩，且镇守九州、匡扶正道功绩。受敬仰也无可厚非。”

“天枢对世传业授道恩？东华山掌教镇守九州功？明月楼那疯子虽着调，但谁敢说他匡扶世道德？”

守安冷嘲热讽，反问道，“而他们同大乘期修士，同半步真仙境，可他们所行道与无极道门同。世间大道三千，分衍无数，谁敢自恃己身道统至高无上？谁敢说明尘道就凌驾于众生？”

“……确实如此。”

姜恒常轻叹，“天枢星君参悟灵觉道，东华山掌教修天一心，明月楼主走间极……更罔论世上除修行天道修士以外，禅修佛修魔修分庭抗礼，各持一道。若说明尘上仙剑道高于其他道途，那未免太过傲慢了。”

道无尊卑，达者先。同距离飞升仅一步遥大乘期修士，何正道会默许明尘上仙“天道下第一”地位呢？

“痴儿，你未明白？”

守安踩上最一截台阶，缓缓转过身，“修至分神上，境界差距将模糊得无可分辨。到得等境界，修士与修士间区别只在于对天道、对天机感知深刻于否。便分神修士被称作‘大能’缘由，他们道途铺陈在脚下，天光触手可及。无能够置喙，无能够动摇。

“但，即便大乘期修士，在直面明尘时依旧渺茫，就像一滴水直面百川归流汪洋。你可知何？

“——因，明尘本就大乘修士。”

姜恒常猛然抬头，突兀撞入了守安冰冷戾眸。那些积沉郁气在黯中凝聚，浑浊如涡流。

“他旧时音，末法最天骄。大乘本他瓶颈，早在数百年前，他便飞升成仙，去往天外。

“可脱凡尘真仙，最放弃了无上天途，重新到了间。你说，他去往天外时，竟看见了什？感悟了什？”

守安在长阶尽头站定，双手交握于拐头上，一张严肃中正面容上扯出一丝凉薄讽笑。

“——无极主殿上居于高座，真曾‘明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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