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宅——
李管妇一进门就嚎叫:“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夫人!”
葛氏和程老太赶忙出来,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让萧元漪和程始听到,葛氏拼命地向李管妇递眼神,李管妇却没看见,“就是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程少”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啊?”萧元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葛氏暗道不好,李管妇见萧元漪提前回来了,说了个“商”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莲房和符登见家主和女君回来了,上前诉苦,程始夫妇终于见到了程少商。
“我的嫋嫋啊,怎得这般憔悴?”程始上前摸着程少商的脸,萧元漪也在一旁担忧地看着程少商。
程老太上前撒泼,又在葛氏的撺掇下装晕,程少商有样学样也装晕了过去,只是偷偷睁开的眼睛被身后的萧元漪看见了
房间里,莲房替程少商喂着药,葛氏却在一旁和程老太诉苦,萧元漪和程始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把二人送了出去。
“嫋嫋啊阿母命厨房为你准备了些你爱吃的。”萧元漪一脸慈祥地笑。
程少商却缓缓抬起头,盯着萧元漪的眼睛问:“阿母,您当真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萧元漪被噎住了,这么些年不在女儿身边她又怎么会知道女儿喜欢吃什么呢。程始想要打破尴尬却又无话可说。
正当几人默默无言时,符登气喘吁吁地来报:“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家院子给围了!”
程始一脸莫名:“啊?”
——程宅院中——
上官澄一脸无语地看着凌不疑:“不是我说你,子晟,你这又是围院子,又是带兵卫的,哪里有向人家道谢的意思,这分明是要抄家的架势。”
“是吗?我习惯了。”
上官澄闻此,对着凌不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目视前方。
“可是凌不疑将军亲临?”程始带着萧元漪来到两人面前,见上官澄也在,又向上官澄行礼。
“不必多礼,程校尉,萧女君,”上官澄虚扶了两人。
“程校尉认得在下,”凌不疑忽然开口。
“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华阳郡主上官娘子战无不胜的威名。”
“您谬赞了——”上官澄笑着开口,看着凌不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官澄真害怕他将好不容易团聚的程家父女吓到,只能开口缓和气氛,谁知凌不疑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上官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今日我和华阳奉旨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凌不疑虽说着请求原谅的话,这语气却像是在威胁人一般,上官澄只觉得头都大了,只能帮他圆话,“是啊,程校尉,今日为了捉拿那贼人不慎惊扰了程家四娘子的车马,耽误了你们家人团聚,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刚刚托人走苏记点心铺子买的一些枣仁糕和白玉方糕,特来向四娘子赔礼,不知四娘子在哪里,我想亲自送与她——”
“郡主看得起小女,是小女的荣幸。只是小女生了病,恐给郡主过了病气——”萧元漪想替程少商回绝。
“不打紧的,我正好看看嫋嫋的病,先前我曾同白鹿山孙神医学过医术,在军中也时常给将士们看病,萧女君莫要推辞了——”上官澄依旧笑着说,她知道等会就要商议董舅爷的事,自己在这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凌不疑虽嘴上不留情,但终归是个好人,利害关系总能一针见血,所以自己还不如去找程少商看看她的病情,她总觉得这病来的蹊跷,刚刚听她声音不像是个有病之人啊。
“既如此,那就替小女嫋嫋多谢华阳郡主了。青苁,你带着华阳郡主去找嫋嫋吧。”
“是,女君——”
程少商见上官澄好似要来自己这,慌忙地想要带着莲房逃走,上官澄老远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两人,在回廊转角处停下,转过头对青苁和青雀说:“青苁娘子,接下来我便自己走吧,我想现在萧女君那边更需要你。青雀,你替我将我大父送与我的白玉簪、一副红玉头面和另一副赤金头面拿过来,我此行匆匆竟忘了见面礼,实在是太失礼了”
“可是郡主,我家女君要我”
“哎呀,青苁娘子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一个人无妨的。”
“是——”
见两人离去,上官澄偷偷跑到程少商和莲房身后,“我说,嫋嫋你们在干嘛呢?偷听吗?”
“啊—”眼见着两人要叫出来,上官澄一手一个捂住了嘴,“嘘——我和你们一起,不是来告你们的。”
程少商点点头,示意上官澄松开手,“你是纯熙阿姊?”
“是我,嫋嫋。”
“阿姊,你的手长得好看,脸也俊俏——”
“哈哈多谢啦,嫋嫋,你也长得很可爱?”上官澄使劲rua了一把程少商的头,“嫋嫋,你饿吗,我刚刚让我家红枫买了都城最好吃的苏记点心,你来吃点吧,这是我今天惊扰你的赔礼。”说着上官澄打开食盒,用干净的帕子捻了一个枣仁糕递给嫋嫋,又递了一个给莲房,自己也拿了一个,三个人就猫在草丛后偷听着凌不疑讲话,殊不知凌不疑早就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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