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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十三章阮娇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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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她进了院子便早留意到边角那半间屋，看着并似与正屋相通模样，当务急便要寻空子溜走，先躲进去一时半会儿再细想接下该做。

于她便借着一位姑娘遮挡，忽然就错开一步向另一边闪过去。

那个姑娘正方才欲跌倒而被她扶那位，此时面煞白，瑟缩成样子，方才并未头向她道一句谢，此刻自然也并未留意到她动作。

邬落棠敢托大，借着姑娘们进门时衣衫碰撞门框声响，迅推开那扇门躲了进去。

半间屋内十分狭小，侧面贴墙处横置木衣架，上面搭着两件男子亵衣并一件外袍，并无其他遮挡处。而另外一边一架屏风，屋中暗屏风又透光，看出那边隔着什。

邬落棠脚步轻轻向屏风面走过去，冷防被一记掌风扫过，她忽地一闪，避过掌风，在屏风内，并看清了出掌那样貌。

那面貌普通个女子，身形被罩在宽大而致衣衫里，很难辨别出其身形竟胖壮，衣衫浅，上面布着些很明显油渍，头亦绾着最浅普通妇髻，若方才领教过她掌风，单看身形只似个再寻常过妇，绝想到她会功夫。

一打量，妇又一掌劈过，邬落棠矮身躲过，又担心屏风被推倒弄出声响，便下意识去扶那些微晃动屏风。

妇忽然又停了手，再出第三掌，只静静地打量着邬落棠。

在两招间，很显然两都明确了一件事，她们皆想闹出些许动静而被另一屋中刘柏现。

邬落棠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妇亦默契地向下指了指。

邬落棠低头去看，方现两中间尚隔着一只漆木高座恭桶。

原屋，竟一间厕房。

虽地点佳，但相逢就缘，邬落棠向妇拱手礼，妇亦向她拱手礼，看姿态必江湖中无疑了。

她用语问妇：“此何事？”

妇亦语道：“寻。”

“巧了，也寻。”

她笑着又向妇道：“可办法出去？”

那妇手向门外方向比划了一下，摇头示意，道：“院外守卫甚多，绝好逃，只能等。”

邬落棠心中叹息，要等到什时候去。

正时，隔壁起了些丝竹乐声，和女子娇柔细弱唱腔。开始时邬落棠仔细地听了几耳朵，可越听越觉得似乎些对，女子唱腔中时而些破碎杂音，就像正欢啼鸟忽然被握了肚腹抵了喉管一般，时而夹杂着男子放纵调笑声。

困惑又瞬间明白了什，邬落棠尴尬地瞥了一旁侧妇，那妇倒听得专心致志而又面改。

而荒唐动静一起，便似止般，时而女子压抑叫唤，时而又碎瓷裂柱声响。

江湖女子本就比寻常家女子要拘小节，邬落棠又长在匪寨中，虽然曾历过男女事，可身边那许多糙汉子，纵然他们避着，也难免被她听到些荤话。

原本种事也什，世间总难事，躲过便受着，忍耐过去也就了。

可她耳听着那声音又似乎过于离奇了些，多时便女子耐哭声，又尖利又凄惨。

“司马大喜哭声，把她嘴堵上，要扰了大兴致。”

哭声停止了，转而变成自于嗓底又成声调呜咽音，间伴随着几声鞭打和难以名状地闷响。

她想着方才仆妇叮嘱给姑娘们那几句话，再听着墙壁那边诸般动静，百般猜想中自觉便咬起了槽牙，摩拳掌着一脚绕出了屏风，看那架势恨得立时一掌劈了那面墙，将隔壁狗贼们统统手刃。

妇觑她神，忽然短促笑了一声儿，低声道：“哟，初出江湖？”

世道凭借权势欺男霸女都什新鲜事，又何况狎妓呢。

况且刘柏样掌一州军事职官，逢迎结都少了，莫说妓子，就良家女被瞧上，也逃过去。

久混江湖，对些平事早看得惯了，那些热血和义气渐渐被销蚀，也只初出江湖尚保留些许。

“你现在出去，非但杀了那些，连你自己命都得撂下，你当那刘柏花银子捐官儿才做上顷州司马吗？莫说你，就咱俩加起，单在他手中，都怕走过三十招。”

邬落棠又动声地将脚步退到屏风面，道：“你想多了，只心急寻，总困在里办法。”

妇道：“莫急，约莫一个时辰那屋就清静了，待外面都退走，那时正好天也昏暗了，再出去迟。对了，你所寻何？”

邬落棠警惕地看了妇一，并未打算告诉她，妇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邬落棠又问她：“那、你所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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