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饭,晓光和黄大脑袋跟着张六子去了皮毛厂。
皮毛厂挺远,骑自行车去也得半个小时,厂子座落在小城南面草甸子边上,得过一条铁路才到。
厂区很大,占地个四五十亩。进了厂门,右手边一排平房做办公室,左手边几排比较大车间和仓库。
张六子领了两先去仓库看收羊皮。
到仓库门口,一恶臭就顺风飘,晓光和黄大脑袋就觉得点恶心,差点把刚吃午饭吐出。
捂着鼻子,着头皮往里走。
“样?味道受了啦了?”
张六子恶作剧般笑着说。
“嗯!嗯!”
两个大气都敢喘,尽量屏呼,嘴也敢张开,只用鼻子哼哼。
仓库也小,里面一堆堆地放着垛好羊皮,每垛下边都用木板砖头垫着。一垛看起干。垛看起,上面一层盐粒,地下淌着暗红体。
臭味主要在那一垛垛羊皮上出。都快入冬了,见到苍蝇在嗡嗡嗡飞。
晓光和黄大脑袋受了个臭味了,恨得马上转身出去,但了做买卖,捂着鼻子往里走。
张六子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到了一垛干羊皮堆前面,介绍说:“草原上收,宰完羊,自然干燥,们一般叫甜板儿皮。”
说完又招呼两个上前看,指着羊皮说道:“你们过,要咋知道啥羊皮!”
晓光凑近一看,皱皱一张张羊皮,上面沾了泥土、草棍、羊粪等乱七八糟东西。
羊毛也白,而脏兮兮,灰溜秋,散着一羊屎羊尿一样难闻骚臭味。
“也差太远了!”
晓光心里一阵嘀咕。电影里,电视里,小说里明明都描述蓝蓝天空下,大草原上一群洁白羊儿,本就跟洁白沾上边!
晓光哪敢用手,只用睛瞄了一下就赶快往前走。
“盐腌,们一般叫盐板儿!”
张六子又走到一垛上面盐粒羊皮前介绍道。
垛盐腌过看着干净点,但&xeoo散着浓烈腐一样臭味。
晓光真勇气再凑近去看了,草草地看一,转身就往门外走。
出了仓库门,立刻感觉到外面空气多了,马上张开嘴,使劲地呼了几口气。同时对花厂长中午讲“臭皮行”三个字了深深体会。
“张,活真干!”
看着笑嘻嘻张六子,晓光佩五体投地。
黄大脑袋脸都变得煞白,在外面干呕了几口,总算忍了,吐出。
“卧槽!也太难闻了!”
黄大脑袋都快要哭了。
“多待几天就好了,现在习惯了,啥事儿!”
张六子笑笑。
“挣点钱真容易!”
晓光叹息一声。
“别看活儿又脏又臭,做好了真钱儿!”
张六子说了一句。
“你们厂子挣着钱了?”
晓光问道。
张六子立马脸变了,红一阵白一阵。
皮毛厂两年效益真一般,要靠着几个客户,估计就得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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