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汤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面无表情地把带血的帕子,往桌子上一放。
陆今安一顿,看着眼前的药。
良久,他叹了口气,「我落水之后便问过明心师父,这药,我一直在吃。」
我低声「哦」了一声。
他当年逃亡的路上中了毒,后来在青楼又被喂了好些……那种药,身子已经空虚透了……
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我想让他再多活几天,至少,看到我们成功。
22
腊月二十三,因着前一天飘了一夜雪,整个京城都被蒙上了白色。
今天是小年,家家户户都透露着欢乐的气氛。
我与陆今安,去了城外的惠安寺。
母亲信佛,我多少也信一点,除夕夜肯定要在皇宫摆宴,我跟陆今安来不了这,只能今日先来了。
想给母亲寄些话,也想给陆今安求个平安。
路今安咳血越来越严重了。
寺里的小沙弥认识我,领着我去上香。
「嗯?那是什么?」我看向远处的一棵树,那里围了好些人。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院里的祈福树,众施主在祈福。」
「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是今年才有的,方丈近来才说的。」
我点点头,打发了小沙弥,拉着陆今安去了那棵树下。
树下摆了一个长桌,摆着纸墨,纸上穿着红绳。
百姓将自己的愿望,写好之后挂到树上。
虽然树叶已经落光了,但整棵树已经挂了满了愿望。
天下黎民百姓为自己求的心安。
「陆今安,我们也写一个吧?」
陆今安浅笑,「好啊。」
我提笔,沉思片刻,落笔: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新年伊始,喜乐安宁。
希望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陆今安依旧能陪在我身边。
我偷偷看向陆今安的纸:
愿吾爱,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倒也是个好寓意,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个他。
陆今安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锦囊,笑眯眯地递给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我接过,还挺重,我摸了摸,硬的,不规则的。
我掂了掂:「这是什么?不会是银子吧?银子哄宋宋行,哄我可不行。」
陆今安挑眉:「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锦囊,骤然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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