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内鬼的游戏开始后霍去病跟往常一样隔上一两天才去一次属衙,其他时候要么是在自家的鱼池边上钓鱼,要么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呆,每日雷打不动还要去卫青府上探望一下。
卫青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尽管用了不少珍稀药材可惜卫青的病情依然没有起色。
时间久了,不管是卫青本人,还是平阳公主内心都做好了准备,老天让谁死谁都阻拦不了,与其担忧不如坦然面对。
眨眼就到了六月底,这一天霍去病早早就起来打扮的很精神,骑着自己的绿螭骢就要出门。
“拜见冠军侯!”来到正南的安门,守门的士卒连忙向霍去病行礼。
“兄弟们辛苦了,你们继续,本侯办点事情。”霍去病点了点头甩了一吊子钱给队正。
“谢冠军侯赏,嘿嘿,冠军侯您请便,要不给侯爷您搬张凳子?”队正拿了赏赐喜笑颜开,谄媚的讨好霍去病。
“也好。”霍去病答应下来,要在门口等很久,有张凳子也不错。
“快把凳子给侯爷搬过来,没脸色的玩意儿。”那队正看自己手下的士卒还愣愣的不由的喝骂起来。
队正亲自将凳子搬到了城外低眉顺眼的请霍去病坐了下来,还给霍去病端了一壶茶水。
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就是这些士卒平日用来解渴的普通茶沫子泡的水。
“你叫什么名字?”霍去病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略微皱了皱眉,这茶水的味道的确不太好。
那队正听到霍去病询问连忙回答:“回冠军侯,小的叫赵四,没个正经名字,家里排行第四,所以就叫赵四了。”
霍去病乐了,这个赵四倒是自来熟,也很有眼色,不禁动了心思。
“赵四,你当这个队正多久了?”
赵四回忆了一下便赔笑着说道:“回侯爷,有十年了,原本小的是北军的一名伍长,跟着大将军打过匈奴,有点小功劳便升任了队正,后来就被调来守城了。”
霍去病惊讶了,这队正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竟然有这么长的军龄了。
“你多大了?从军多久了?”霍去病好奇的问道。
赵四回答:“回冠军侯,小的二十有七了,十四便从了军,马上就从军十四年了。”
“竟然还是一名老卒了,怎么才十四就从军了?”霍去病说完自己就笑了。
十几年前大汉不就那样吗,兵员缺少,西域和匈奴的威胁还在,虽然朝廷规定是十六才能从军,但很多时候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执行起来是另一回事。
“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个队正?”霍去病来了兴趣,按理说这么一个老卒,怎么着现在也该混个旅帅才是。
赵四苦笑一声说道:“侯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说出来有些脏了侯爷的耳,我本就没什么靠山,也没什么钱,自然就不能上下打点,这升官嘛自然就跟小的无缘了,不过也好,现在当个队正守守城门也挺舒坦的。”
霍去病沉默,赵四说的是现实,每朝每代都有这种事情,这是杜绝不了的,霍去病也无力改变。
正说着呢,霍去病抬头一看,远处来了一队车马,霍去病一激动连忙站起来跳上马背赶了过去。
“夷安麒儿,麟儿你们回来了!”来到车队面前霍去病跳下马背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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