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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一定会做一件事,那就是把那张照片拿起来,像亲吻情人一样地吻著。睡前会吻一次,有时候早上起来也会吻一次。
那间屋子里没有水,所以他都去楼下向太太借浴室。
太太也很乐意的样子,洗完澡後,他会穿著短裤,露出白晰的大腿和肩膀,用浴巾擦著头发,滴著水一路走回四楼的房间。有时候衣服没乾透,他就乾脆光著上身溜回四楼的屋子。他是个爱乾净的男人。
我坐在望远镜前推敲著。这样看来,那屋子里住的人,对他而言必定是很重要的人,有可能是那个妇人,也有可能是那个小他几岁的少年。
大概是第四天的夜里,我一边拿著楼下便利商店的面包啃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窥看著对面。这几天我开始觉得有点差不多了,或许他真的是个来找人找不到,就发神经赌气住在里头的神经病而已。
但是我的尊严不容许我就这样放弃,至少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或是目标变得毫无价值之前,我都不能擅自终结这幕戏。
我和那些喜欢半途而废,仅凭一样东西表面的价值就随意替人判死刑的世人不一样。执著在这样的活动上是很重要的。
那个叫寰宇的青年坐在铺在客厅的床垫上,他的表情有点茫然,眼睛像我第一天看见他在找路时一样,充满彷徨和无助。
然後他又拿起来旁边的相框,我以为他又要吻照片,但是他却把照片放在他的跨间,然後侧躺了下来,闭起他那双有著长长睫毛的眼睛。
在毫无预警之下,他开始脱起他的长裤。我立刻直起了身子,他慢慢地褪下长裤,慢到像电影的慢动作镜头一样艺术,褪到脚踝时就停了下来,任由长裤的一端挂在脚踝上。然後他又用一样慢的动作把手伸到内裤上,先是缓缓地、用令人心焦的速度搓揉著,而後渐渐地加快起来,他的指节详细地描绘出内裤下器官的形状,钜细靡遗。
我发觉他的眼睛其实是打开著的,只是朦胧地眯成一线而已。他凝视的对象正是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对著镜头笑的少年。
『啊…………』
他的嘴型彷佛发出那样的呼声,然後又用同样慢条斯理、带点怯懦的动作,把红色内裤的头一圈圈抹了下来,动作迟疑到好像脱内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似的。他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又抖动著腿任他滑到小腿上。
他开始把自己的手覆盖到自己的器官上,我本来以为今天大概要欣赏一场手淫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发展,但倒也不坏。做为一位旁观者,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要观赏到底,这是这个活动的原则。这是一场无所谓意外的长戏。
但是青年只是搓揉著、挪动著,他把腿打得很开,开到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步,因为很少看到男人这样子敞开大腿迎人。
然後他以极缓慢的速度挺起腰身,手指滑过跨下的弧线,在我的注视下滑进了身後的小口。
一开始似乎不大放得进去的样子,而且显然会痛,他的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就夹在两膝间,腰悬空在床垫上,彷佛用尽毕生的力气般,坚定地把手指送进了里头,疼痛让他半露的肚皮微微筋脔,甚至可以看见侧腹淌下的汗水。
我看见他遥遥望了眼放在床垫旁的照片,开始抽动起自己的手指。
『嗯……嗯……』
似乎可以从紧抿到苍白的唇间读出这样的声音。
我屏住了气息,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的转折,全神贯注地盯著望远镜。他压根不像是在享受,同样身为男人我也明白这样绝对称不上好受,但他却像个执拗的孩子般,痛苦著又持续著,持续著又痛苦著,执著於那个单调的动作。
他的身体蜷缩成团,好像回到母胎里的婴儿。我渐渐看不清楚他的隐私部位,直到他忽然全身颤了一颤,整个人像是虚脱似地瘫倒在床垫上,他喘息的很轻微,像即将不久人世的病人,两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寰……宇……』我读著他的口型,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或是代替某人呼唤著自己的名字。他的跨间全湿了。
我把眼睛慢慢地移离望远镜,坐回室友为我准备的童军椅上,扭开瓶口喝了一口水,我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勃起了。
後来每天晚上,他都做同样的事情。把照片拿到床边,用唇亲吻他,然後开始亵渎自己的身体。他总在洗澡後办事,带著一身的疼痛和脏污入眠。
观察进入第十天的晚上,我接到室友的爱心包裹。大概是看我太久没回去,他也敬佩起我的敬业精神,这次快递小弟送来的是一困六瓶装的啤酒,附上开罐器,送到的时候还是冰凉的。
我的室友真的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是个恋尸癖,我还真想告诉他我爱他。
我在入夜时开了一罐,把其他的丢进睡袋里,毕竟我不能因为喝醉而错过任何一个珍贵的镜头。我一边任由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一边转开那台中古收音机。
FM播放著社会新闻,这个城市里的新闻总是千篇一律:无良逆儿残杀八十岁老母亲,只为了不肯拿钱给他买毒品。越南新娘不堪丈夫长期虐待,怒而拿刀阉割。训导主任性侵未成年女童,家属怒告学校……千篇一律。所以我说,这个城市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毛病。
新闻过後是社会论坛节目,就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就些他们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却自以为了解的事情大放獗词。
不知为什麽讲到Stalker的议题,好像是就最近才发生不久的一件案子在讨论。有个人在路上看到一见锺情的对象,从此就开始疯狂地骚扰他,寄信也好、打电话也好,那个疯子把对方的一切资料都查了出来,甚至每天跑到他家楼下等,被害人搬了几次家都没用。类似这样的新闻,每隔一阵子就会听到几件。
我不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一夥的。应该说,我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了解我的行为,再擅自把我归到某一个族群,然後加以评论。
我和他们并不相同,的确我对自己跟随的目标怀有某种情感,那是你窥视一个人的隐私时必定会出现的情感。但是进一步那就不行了,控制不住那种情感,让他失控暴走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这种艺术的。
可惜清醒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想起我的室友,他总是和一些濒临崩溃的人交往,看到他的「女友们」、「男友们」,你都会由衷感到像这样的人还活在世界上真是不可思议。
被烟,被酒搞坏身体的、吸毒吸到身上没有多馀的地方插针的,堕胎堕到下体从来没有停止流血的。而我的室友是这世界上唯一对他们好的人,也是最後一个对他们好的人。他给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像死神的恩惠般给予他们最後的温暖。
他们最後一定都会死,室友从来没有看走眼过。跳楼也好、仰药自尽也好、被医院宣告不治也行,总之最後的结局总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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