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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刚才还在焦躁地来回踱步,如今却被对着他半天没有开口……冉闵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李农隐隐有些心疼,没想到要做出处死自己的决定让冉闵如此为难。早知道就该放弃兵谏的主意,哪怕与全天下为敌,自己也该和他站在一处不是吗?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劈为二了,根深蒂固的以家国天下为己任的士大夫观点和他那些卑微的令人作呕的念想几乎把他的心撕扯到支离破碎。若是选定一条路,自己便不用如此矛盾,他也不用如此矛盾了不是吗?可惜现在想这些为时已晚,李农苦笑。
砰地一声,一件物事落地的声音打断了李农的思绪。
皇帝背着身,腰背绷得笔直,抓住龙案的手指微微发白:“你自裁吧。你放心,你走了之后你的人马留也罢走也罢我断不会为难。还有你的家小,朕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妥为安置。唉……他是我的人,你实在不该动他。”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可以?!”李农双拳握得死紧几乎将指甲折断,“难道我……就不行吗?”
冉闵猛地一震,回过头来骇然道:“你说甚么?”
“就是你想的意思。”李农笑得苦涩。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将这份肮脏的念头诉诸于口。不过他都已经亲口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说一句让他恶心片刻的话也不打紧吧?
“你、你甚么时候?”皇帝蹙着眉,脸上除了震惊似乎还有一丝厌恶。
李农有些绝望,他从未想过会在冉闵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嫌弃。不过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破罐子破摔?人非圣贤,一辈子总会有一两个混账念头,而他李农便是吃饱了撑的会突然兴起了染指兄弟的想法,还一连十多年都无法从里头钻出来!
“那一年你在河西被人给围了,我领兵去救援,杀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没找到人,心里就有些奇怪的想法。后来我好容易在死人堆里找到你,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时满身是血,一见了我动了动嘴唇像是要喊我的名字,竟然还笑了。我刚想策马向前,就看你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可把我吓了个半死。救到了人我身边却也只剩下了三十多个弟兄,再也无力杀出去了,只得困守在一个山坡上等待援军。我那夜亲手替你裹了伤,便越发确定了心中可耻的念头。我本打算远远避开些,好让自己不要弥足深陷。哪知道回来之后,你的信来得更勤快了,甚至还约定了要易容改扮私下会面。永曾,你别恼我,今日左右是一死,我说出来不过是想你心里好受些。我李农看似道貌岸然,心里却是个打兄弟主意的龌龊人,你杀我根本不必手软。”李农有些奇怪这自己竟能将心底最大的秘密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这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胆也大吗?
“打我的主意,你是想……”冉闵明显跟不上李农的思绪,有些张开结舌起来。
“自然是雌伏于你。”李农难得地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十多年前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趁着重伤的时候不下手,难道现在还有机会吗?再说你是君我是臣,我的胆子还没肥到那种程度!”
“好你个李仲文!你今日说这等话,还敢说心里有君臣?”冉闵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有是有,就是少了些。死都要死了,难得畅快一回!我爹小时候连我迈步的高度都要管,我这辈子活得忒没意思,唯有认识你算是最快活的一件事了。我们做了近二十年的兄弟,怎么,你要对我摆皇帝架子?”李农言罢索性坐在地上,松开衣襟,扯下一块里衣熟练地包裹起腰腹上的刀伤来。
冉闵对这样的李农束手无策,只得叹了口气挨着李农坐下:“朕……咳咳……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兄长看待的。我父帅就有个嫡亲兄长,天资极好武艺非凡,父帅从小就十分敬仰他。自打十二岁那年见了你,我虽然一开始既把你当目标又把你当对手,熟悉了之后心中却一直是把你认作兄长的。我自问这辈子也耍过些心机玩过些诡计,却唯独从来没对你说过一句哪怕是试探的话。我真是想不明白,人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何况你今日说了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到底是为何还要反我?”
李农苦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伤你。我只想这天下成为大魏的天下,让全天下的百姓成为你的子民。可你的政令……唉……不提那些伤感情的事。以前我时常气恼你的固执,现在看来我的固执也不在你之下。而且,除了政见不同,最近我是越来越难以对你隐藏心思了。幸好我们在朝堂上大多是观点对立的,若是心平气和地说话我真怕自己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所以在决定了兵谏之后,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活下去,只希望我的主意要是成了可以帮你稳固大魏的江山。我既没指望过能被天下人感激,更没指望过你会谢我,当然到那时你估计恨我还来不及呢!说起来当真好笑,有时想想,你恨我岂不是就可以记我一辈子?”
冉闵冷哼一声:“你真是太小看自己了,要忘了你李仲文我这辈子恐怕是有些难了。”
“是了,如今我说了心底的秘密是不是就更难了?”李农突然抓住冉闵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说真的,你若是肯要,我就甘愿雌伏,若是嫌我恶心……我就用当年输给你的匕首自裁了便是,你千万不要为难。”
“谁会为你为难?”冉闵怔了怔,突然发现面前的人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满是深切的绝望,这个人到底怀着这份难言的爱慕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呢?他心中不禁微微一痛。
“还是说,要是我的话……真的不行?”李农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血色尽失。
心中的弦骤然崩断,冉闵扣住李农的后脑狠狠吻了下去。李农的唇似乎都是苦的,冉闵难以抑制地想要搅动这柔软的唇舌,让它满溢起甜蜜的津液。
“唔……”李农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喘了几口后低声道,“我先申明,我不会,要怎么做随你的意思就好。嗯……”
火热的吻接二连三地烙下,很快在那副紧绷的身体上留下了一处处鲜艳的印记。李农的腰间还在渗着血,冉闵用手掌抚过他身上每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一想到这个天下无双的智将此刻正躺在自己身下等待承欢,他心中就燃起灼热的火。
手指滑向李农那已然挺立的部位,看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甚么,冉闵不由笑了,低下头在李农耳边低声道:“第一次还是先让你泄一回比较轻松。”
见李农的脸骤然红了,甚至连胸口也泛起红晕,冉闵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欣赏他脸上难耐的表情。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有如此撩人的时候!
“啊!”刚刚到达最高点还在大口喘着气的人在冉闵的手指刺入的瞬间不由整个僵住了。
“痛吗?”冉闵只觉得惊人地窄紧,不由有些怀疑手中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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