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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死吧（第3页）

戮苍生难以理解，但千米高的大厦已呼啸而至，几乎遮蔽了天空，直压而来。

赶山鞭的真实威力。

大厦即将降临，戮苍生顾不了那么多了，低喝一声，手中的业务剑向上斩去。

战斗持续着，此刻的戮苍生早已失去了起初的嚣张气焰。相反，面对莫雨接连祭出的宝物，他虽然能够应对，却渐渐落入下风。这就是法宝的力量。杨戬这个人物虽然拥有不少宝物，但本质上还是依赖自身的实力，法宝并不算顶尖。

因此，戮苍生才能支撑到现在。如果莫雨变身的是金角大王或银角大王那样的神话人物，从一开始喊出名字，战斗或许就已经结束。毕竟，东玄世界的人从未见识过神话中那些各具神通的法宝。

单是莫雨手中的赶山鞭，就足以让他们震撼。但这还不足以让戮苍生认输，他斩断山峰，握紧手中的魔剑，再次发起攻击。

轻喝一声，空间微颤，他的神情无比严肃。“杨戬，我承认之前小看你了。这一剑，算是我对你的敬意，也是你的送行礼。”

他的话语中，十二口魔剑收拢，合一化为一口，剑光深邃，泛起赤红之芒。“魔剑，杀生！”

剑气斩出，带着无尽杀意，空间瞬间裂开，红色剑芒自天际落下，直指莫雨的头顶。莫雨眼神微凝，剑气未至，衣袍已猎猎作响，体内的气血受到牵引，暗自汹涌。

瞬息之间，剑光近在眼前，血红光芒充斥视野，仿佛地狱之门开启。莫雨能感受到这一剑的恐怖，连空间都能切割，蕴含着无边的血色杀意，若是其他人，只怕仅是感受到剑意，就会陷入疯狂。

即便是九重天的洞天境强者，面对这一剑也将陨落。然而，莫雨不同，他的实力并非洞天境，只是力量层次相似，才让对方误判。

“这一剑，还给你！”

莫雨嘴角微扬，身形骤变，化作一头似龙似马的怪兽，仰天长啸，前方显现出太极图案。龙驹，洪荒异兽之一，曾助人皇伏羲承载河图洛书，奠定基业，与道最为契合。

太极图案显现，一股玄妙至极的力量凭空涌现，血色剑光落下，被这股力量牵引，环绕太极图案一周，最终转向，斩向戮苍生。“怎么可能？”

戮苍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血色剑光真实不虚，瞬间逼近他的面前。他面色剧变，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一剑的恐怖。

他急喝：“结阵！”

怒吼声中，他手中的魔剑刺出，与剑气碰撞。浩渺剑光下，苍穹炸裂。没有声音，无论是观战的天机子师徒，还是高处的百名森罗殿弟子，耳边皆是轰鸣。万里之地在此刻失声。

戮苍生闷哼，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剑气太强也是一种麻烦。他体内洞天之力疯狂运转，尽数汇聚于魔剑之上。血色剑气与他手中的剑短暂僵持。

他的嘴角渗出血丝，体内洞天之力不断消耗，如此下去，就算能抵挡这一剑，也会重伤，接下来的战斗将更为艰难。莫雨恢复人形，见状笑道：“怎么样，你的剑气还受得住吗？”

戮苍生无暇回应，关键时刻，一股同源的森罗之力注入他体内，气息暴涨。天空中的百名弟子聚集，结成大阵，源源不断地输送魔气。

这是森罗殿的阵法，能将所有弟子的力量集中于一人，使其力量暴涨。这也是戮苍生带这些弟子前来的原因。得到阵法加持，戮苍生的实力更进一步，超越了九重天洞天境的极限。

但他尚未达到至尊境。洞天境到至尊境，犹如一道鸿沟，不像外景到洞天那样容易。至尊者，号令天地，是东玄大世界的真正王者。

天榜上的至尊仅有二十多人，加上一些失踪者，可见至尊之稀少。而地榜上的洞天境强者，足足排了一百名，且洞天七重天才可能排在末尾。由此可知洞天境强者的数量之多。

要从洞天境晋升为至尊，需将体内九个洞天之力融会贯通，化为真正的一方世界，这才是洞天境大圆满，但还不是至尊。真正的至尊，是要将体内的一方世界从无到有，繁衍至极致后再毁灭，经历生死，领悟生死之间的大造化，以此为养料，才能晋级。

无数天才被困在至尊境门前寸步难行。难，难于上青天。

而此刻的戮苍生得到阵法加持，只是突破了九重天洞天境的极限，连洞天大圆满都未达到。但相比之前，他的强横已不止提升了数倍。

他身体膨胀，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魔气，猛然胀大，眨眼间变成一个魔气滔天的巨人。手中的魔剑也随之扩大，重重一挥，血色剑气瞬间消散。庞大的力量充斥着他体内，令他双目充血，狂暴的情绪难以抑制，渴望杀戮和宣泄。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让森罗殿弟子结阵的原因。阵法加持下，他固然更强，但副作用同样明显。若这种状态持续太久，这些狂乱的魔气甚至可能影响他的心智，导致他发疯。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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