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奈依靠着茶几,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与黑夜女神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接着在向黑夜女神比了个干杯的手势之后,林奈抿了一口红酒,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露出了一个颇为甜蜜的笑。
可同时,他却直视着黑夜女神的眼睛,语气谈不上郑重,甚至轻佻的道:“你是来亲手杀了我的吗?亲爱的。当然,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比起死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手上,我确实更希望由你来结束这一切。”
“事实证明,你确实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黑夜女神没有承认或者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与祂互相扶持着一起走过第二纪元、第三纪元乃至如今这個第四纪元的人。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因为意见相佐而闹翻。
无论是阿曼妮西斯还是林奈,都无疑是强势而意志坚定的人,这样的本质注定了他们不会轻易为彼此违背自己的原则。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狗都不吃的恋爱脑。
但他们却也从未真正背弃过彼此。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林奈却同样没有正面回答祂的问题,只是笑了一声,继续问道:“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吗?”
“你是如此希望的吗?”黑夜女神依旧没有承认或者否认。
“好吧,看来你不是来杀我的,所以你是来帮我的?”林奈却显然已经从黑夜女神的态度中品味出了什么,接着他再度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看着黑夜女神道:
“亲爱的,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你是在与世界为敌。”
“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决定,比如杀了我,这能够让你更进一步的巩固自己的地位。”林奈这么说着,语气带着叹息:
“毕竟你知道,我并不会真正死亡,用一次注定的、虚假的死亡来为你争取利益,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是赚的。”
“……我真的,从未看懂过伱。”黑夜女神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开口道,语气复杂带着叫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祂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倒是让林奈哑然,他张了张嘴,将原本的话语咽了回去,接着伸手掩住了黑夜女神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阿曼妮西斯,我会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而我是不会爱上一个纸片人的,至少……不会为此奉上所有的爱情。
沉默在此刻的宫殿中蔓延,于绯色的月光下,将两人笼罩在内。
最终,黑夜女神后退了一步,祂微微偏移了视线,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明天的战场我不会留手。”
“你当然应该这么做。”林奈再度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凝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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