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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又恼地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他,只听他嗤嗤笑着,眼底都是散漫的笑意。
终于这位大老爷心情又舒爽了,环着我从僻静禅院里走出又路经那月老庙前的菩提树时停了脚步,低头盯着我的脸:“求姻缘?”
我的脸上飞了一抹红晕,那是敷衍老和尚的说辞。他环着我走向了那边贩卖红绸带的桌子,问小和尚买了两份,说是还能在上面写字祈愿。当我写好并折叠好时发现莫向北已经将他的那份挂在了树上,看到我过来直接抽走了我手中的要去挂,我拉了他的手臂:“好像说是自己挂的才灵。”
他挑挑眉,把东西还给我,却伸手将我抱举了起来,使我的高度刚好能企及他挂的位置。等我小心系在树上后他才放了我下地,抬头看那两处鲜红飘逸在空中,格外的亮眼。
真好,那抹红。
转头再看身边的人,真好,莫向北。
再让莫向北走老路回去翻墙,是怎么都不肯了。走出寺门时他让我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我不肯,在已经向老妈承认他是我男朋友情形下打这通电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二老晚上不回去是干什么去了。
想到晚上住宿问题便想到这人空身而来,连个换洗衣服都没带。炙热的夏天难免出汗,不可能不洗澡换衣服,他的回答是原本想过来把我领了就走的。
来到商场,挑挑捡捡他也没瞧中的衣服,最后只挑了一条内裤便打车去酒店了。
开好房后我把房卡给他想要跑,因为实在是他那黑黝黝的眸子太司马昭之心昭然了,可他哪肯给我机会,揪了我双手将我抱起走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他把我挤在电梯角落里噙着坏意笑问:“跑什么啊?新内裤还等着你给我洗呢。还有身上穿的,一身的汗,你要是不帮我洗明天我穿什么?”
我避闪着躲他视线,面红耳赤地回说:“有客房服务的。”
他凑近到我面前,一下一下呼吸抵着我的唇,“我更喜欢你服务。”
电梯门开时我惊慌失措地去看,听到他贴着耳畔“征询”我的意见:“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抱着走?”最后......自然是我自己走了,到了房门前他故意把房卡塞我湿热的手里,凉凉硬硬的触感根本解不了火,去刷磁卡的手有些微颤。
嘀声而响,门被推开的同时我也被带着往里。
只走出两步就觉一股外力拉拽,耳边听到门阖上的声音,莫向北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气息混乱、交融、重叠,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渴望着他,因为那些阴暗的不敢触碰的痛,需要他的这团火来抚平。
当我忽然主动去深吻时,他就更不克制了。
占有,男人与女人,身心都在一起。等结束时我将他抱得极紧,引得他肆意而笑:“这么热情的小兔子当真让我惊喜。”他又来轻啄我的脖子,却慢慢呼吸又凌乱了。
事后他睡了过去,应是昨夜通宵达旦没有谁,凌晨又赶飞机过来,实在是累了。
我在洗手间里搓洗着他的衣物,除了新买的那条内裤外还有他身上穿的,从内到外......以前不会去多想,可现在却免不得怔忡,似乎除了偶尔那么一两次,大多数时他都会做保护措施。在这方面他并不是不负责任的只顾自己享受播种,不顾另一半的。
但如果......如果有个孩子呢?
这个念一滋生便如火如荼,我几乎是丢下手中的衣物回走进房的,轻步来到床边蹲下,目光无法从那张沉睡的脸上移转。很少以这样的角度看他,更别提是睡着的他,安静了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棱角锋芒,长长的睫毛也将那双夺人心魄的黑眸给覆盖。我忍不住伸手,隔空描摹他的五官,假如有个小baby长得像他一定很好看吧。
突的长睫微颤,他睁开了眼。
在我怔愣地忘了要缩回手时被他一把抓住,并且就往身前拽使我趴倒在床边,黑眸锁定着我低令:“上来!”我想到洗手间里还被扔在那的衣服,“等我一下,把你衣服洗完晾起来,要不你没得穿了。”他却任性地说:“没得穿就不穿。”
我没理他,抽出手赶紧又跑了回去,等我拿着衣架出来找地方晾时他已经半起了身靠躺在那嘴里叼着烟。目光蓦然一顿,仔细看发现虽然真的是那种烟卷但他没点燃。
什么时候他身边常带这种自制烟卷了?
清撩的眸光飘过来时立即变得暧昧,他不怀好意地笑问:“你把我的衣服全都洗了,是真不想我起身吗?”
丝毫不在意此刻露在我视线里的身体,而被子就松松垮垮地盖在他腰间,看着随时都可能会滑下来似的。我没他这么没脸没皮,收了目光就往阳台而去,幸而天已经黑了,也没人看得见我在晾男人内衣。
回到室内我没有走近他,靠在阳台的移门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与他对视,我说:“我得回去了。”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去爸妈那交代不过去。
莫向北也不作声,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手机来,看得眼熟,不是他那只大屏幕的,好像是我的那只。只见他手指快速在上面划动,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已经听到嘟声传来,我快步冲过去欲夺回手机,可那边只响了两声老妈的声音就传来了:“小苏,之前给你电话怎么不接?小莫还在的吧,一块回来吃晚饭啊。”
我伸长了手去抢手机,眼看着手指都触及了,可他突的一个侧转身躲开了,我反倒脚下踉跄跌在了他背上。而这时传来莫向北的说话声,但不是对我:“阿姨,是我。苏苏临时接到公司电话要赶回去,现在我们正在回h市的火车上,之前她手机放在包里应该是没听到,现在她睡着了,要喊醒她跟您说话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睁眼说瞎话也就他了。关键是老妈吃这套,一听他这么说连忙道:“哟,那一定是急事了,小苏为她爸的事给单位请假这么久了,工作要紧。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累着了吗?还是别叫醒她了,回头让她再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就行了。”
莫向北扭回头来看我,嘴角一弯笑得暧昧之极:“嗯,是累着了。那阿姨回见。”
电话挂断后他一把搂住我说:“现在不就解决了?”我恨恼地挣扎,嘴里嚷:“你跟我妈满口胡言!”我的挣扎几下就被他反扭住了,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眸光危险地道:“这么多天把我晾着,你不得补偿补偿?”
我脑子一热不经大脑的话就冲了出去:“刚才不是已经补偿过了?”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脸顿时发烫,赢来他的低笑并凑到耳边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不够。”
坚硬与柔软相抵,再明白不过的意图,眸中的欲念......本以为男人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还有理智,可就在火热关键时,他突然一掌按住我的心房,使我心跳都在他的掌握之下,然后唇抵在耳旁细语传来:“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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