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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赵云、张辽在屋外陪刘辩,但神情已经跟方才不一样了。他们让下人伺候好刘辩,然后开始用眼神讨论刘辩的真实来历。袁绍会关押刘辩,这个理由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郭嘉、叶晓易、华佗在刘协的死上有嫌疑,那这三个人同样在刘辩的事情上有嫌疑。这样想来,那应该是从洛阳城外陪丁原打董卓的时候就开始布置了。
没想到郭嘉和叶晓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两个皇上的归属。
吕布轻轻叹了口气,赵云沉默不语,张辽笑嘻嘻地,对这两个家伙深表佩服:男人嘛,都是有野心的,难得叶晓易肯想得这么长远,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未免对不起她的一番苦心了。
“哎呀,还是在昏迷。”华佗装出苦恼模样。跟郭嘉从房里出来。刘辩听到这话忙站起来,拉住华佗的手问叶晓易何时能痊愈。
“哎呀,不知道。我看是急火攻心,起码要将养半个月吧。”足够你登基了。华佗跟吕布施礼,请吕布送刘辩暂且去州牧府暂住,说叶晓易清醒的片刻说刘辩已经不适合留在此处,并请郭嘉陪伴刘辩。
既然叶晓易是这个意思,就这么办吧。
吕布等人跟刘辩正式见礼。他们带着郭嘉、刘辩回去。准备过几日就再给刘辩来个登基大典。
四州平定。失踪已久的废帝又出现了。这个消息气得各路军阀直跳脚。有了卢植、赵歧等老臣的确认,他们不敢怀疑刘辩的真伪,还不得不吞声忍气派人来祝贺,顺便对并州集团的狗屎运表示了充分的诅咒。
刘辩自从到了吕布府,就累得跟条死狗一样。他过了数年淡泊生活,也跟着叶晓易每天无忧无虑、毫无拘束地玩了一阵。冷丁重温皇家礼仪,还真不习惯。王越不懂这些繁复的礼节,他被按照官爵接到刚盖好的府里,任由卢植等老臣折腾刘辩。
冀州百姓也挺高兴。他们本以为吕布要带着皇帝回晋阳。没料到吕布竟然派人从晋阳往邺城搬迁,准备让皇帝定都在此。只要有了皇帝。邺城变成天下最繁华的城市就指日可待。而只要城市繁华,那就业机会也能增多,买卖流通起来。只要官府不弄太多苛捐杂税,那大家的生活就会好很多。
吕布也很体察民意,早早就让陈群拟出临时公告,安抚百姓,并请示了“准皇帝”刘辩,问他袁贼害了众多百姓,是否减税以恢复耕植。刘辩哪里懂得这些,也乐得把这事情丢给吕布处理。
登基大典叶晓易没有参加。她继续“抱病”在家,跟还是没有任何官职的郭嘉商量并州集团的走向。刘辩很想封郭嘉官职,但郭嘉还是以侍奉陈寔的名义推举了。但建议刘辩封叶晓易些什么。刘辩想到叶晓易不能来观礼,心里很是难过,就让郭嘉替他来看看叶晓易,至于封赏,待登基后一并考虑。
叶晓易和郭嘉操心的是刘辩登基后并州集团的封赏。叶晓易的看法是:四州在手,皇帝也有。按理说打了袁绍,又迎了皇帝,该对并州集团的人大肆封赏,在朝廷里提拔个高位。可郭嘉不这么想。他捏着叶晓易的脸颊摇头道:“不可以这样。我们不仅不能大肆封官,还要想办法不被封官。像是群儿、志才兄、仲德兄,这些人我们必须要留在大哥的军府里。”
“你是怕天下人说闲话?”叶晓易只能考虑到这个层面。
“一部分,毕竟我们只要大肆封官,就很容易被别的势力形容为跋扈权臣,给我们按个袁绍第二之类的帽子,那样很划不来。反正我们实力在手,不在乎那些官位虚名。”郭嘉比较喜欢“更重要的是,你忽略了权力制衡与效忠的问题。”
“权力制衡?卢植他们都是文官,没有什么武力吧?何况即使志才兄、群儿他们都去当大官,也都是咱们叶府集团的人啊。“叶晓易还是没转过弯来。
“错了。作为大哥的私人部属,他们自然要向大哥效忠。可一旦成为朝廷官吏,效忠的对象自然就是朝廷,也就是刘辩。大哥和云哥、辽哥他们不过是上司,如果皇帝有令让他们干掉大哥,恐怕他们也会翻脸的。”
“原来是这样。”叶晓易猛地记起个事情。当初华佗给她讲三国史,讲得是唾沫横飞。她对曹操手下的一个叫荀彧的谋士很感兴趣。本来也想拐来的,但还是未遂,让他跑到曹操那里去了。在历史上,苟彧本来是曹操首席军师,但后来曹操让他担任尚五台尚五,结果他效忠的对象就自然而然转移到皇帝身上,搞得下场很是悲惨。
“如果要分封,就先封和我们叶府亲近的人,还有你那几个有心仕途的手下吧。把他们弄到各地当个太守。这样既能掌握地方实权,又不需要长期在朝廷被刘辩拉拢。两千石的地位,正好。反正幽州地方很多,够用了。”郭嘉看叶晓易念念不忘给手下谋福利,就好心地建议。他跟吕布等人早就讨论过,要严格把握兵权和地方的实际行政权。至于朝廷,就用重兵严密软禁在都城好了。
好吃、好喝、好伺候。只要皇帝和大臣们满足这种生活,不生出非分的念头,并州集团会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当然,总不安分,想跳出来做官的就让其跳出来好了,譬如司马家的那个司马懿。郭嘉沉默片刻,把问题丢给叶晓易:“我觉得司马懿那小子不简单,这次他倒是有上蹿下跳的倾向,你看看拿他怎么办?”
“丢给刘晔。”叶晓易耸肩,“司马懿跟小晔是同龄人,他们应该有“共同语言”。等咱们彻底变成老家伙之后,就是小晔他们的时代了。”
“既然知道自己老了,就快些解决终身大事吧。你不急,云哥、辽哥、沈娴姐姐他们都很着急呢。”郭嘉看叶晓易哀怨地摸着脸颊,便取笑起她。
“我不急?我怎么不急呢?不过,说到这个,小嘉,你也没有成亲的希望呢。我们真是苦命的两只啊。”叶晓易叹着气,打算让叶府密探去天下各处搜罗顶尖女子,配给郭嘉当三妻四妾七十二奴婢。
登基大典过后的第五天,叶晓易的病才“痊愈”,可以奉皇命到宫里谢恩。而吕布等人,也按照跟郭嘉等人商量好的计划,推辞了皇帝的大肆封赏,给刘辩和卢植、赵歧、蔡邕等人一个谦恭的新印象。
“姐姐,吕并州竟然没有提拔一个他手下的人。这样仁德的臣子,真是天下无双啊。”刘辩坐在榻上,亲热地拉住叶晓易的手,眼睛朝着她进献的各路现代造型玩具不停放光。
“呵呵,陛下,这些都是草民的会馆制造的。另外……”叶晓易捧上一卷竹片子,“这是草民命人四处搜刮,最后从海外哲曼尼部落寻到的文集——格林夜话。陛下接手朝政,难免辛苦操劳,闲暇时候看看这蛮夷们的传说,倒也是种消遣。”
“格林夜话?”刘辩翻开竹片子,见开篇画了个很美丽的女子,旁边写着《白雪公主》。后面则是洋洋洒洒一堆字,讲了可爱的白雪公主遭到后母的虐待,只好逃入森林,跟七个小矮人生活了一段时间,才被王子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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