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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奢望她像个女强人一样,在社会上打拼,与他同进退,他只想一直都能守着她,看着她,她不愿意工作,他就多辛苦一点,她想买漂亮衣服时髦的首饰,他就更要加倍地努力,只要她要,他就有打拼的动力。这就是董宇航想要的。
可他的成长,和他所经历过的人生,让他早早就明白,理想是最可笑的东西,理想在现实面前,是苍白浅薄的,理想越是美好,现实就越会溃不成军。他没有那个能力,至少暂时,他没有能力给她任何东西,甚至不能多给她一点时间,不能给她做顿像样的晚餐。
他所爱的林菲,是一个开朗热闹的女孩子,他就是爱那样的她,就像是爱着那一个自己永远也无法变成的人,那种爱,虔诚而卑微,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他所担心所害怕的那样,他越来越忙了,林菲一开始表现得很不满,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她不会没有人陪,不会没有人取悦她,她总是那么热闹,是众人的焦点。她又回到了她原本的生活,乐观开朗,被众星捧月一般。那个时候的林菲,是他无法靠近的,只能远远地,羡慕地看着。
在一起的时候相敬如宾,天亮了,各自忙碌于自己的生活。他们仿佛是寻找到了相爱中男女所向往的那种平衡稳定的生活,可是,他们的心呢,却仿佛更加疏远,主动的疏远,被动的疏远,无法言述。
大四这一年,过得仿佛比从前的任何一年都快,仿佛忙碌的,仿佛又是毫无收获的,兜兜转转的,一转眼,白驹过隙。
这天晚上,师范学院的大礼堂外人流如织。
这是师大外了语学院的一年一度的毕业生汇演,做为学生会和社团精英分子的林菲,为了这场演出,可谓是倾尽了心血,凡是她负责的节目和环节,她都亲力亲为,排队形,设计舞步,指挥彩排。也许在校的四年,她不是一个优秀的好学生,但她却是同龄人中毫无疑问的佼佼者。
这场晚会,林菲不仅要担当一号女主持人,还要参与四个节目的演出,同时,她还是这场汇演的副导演,在演出开始之前,做为学生会的骨干,她还要负责接待校领导和系领导,端茶奉水。其实,林菲在她的世界里,也是那种恨不得把一个人分成多份来用的大忙人。
演出对外公开售票,票价虽然不如明星演唱会那么高,但因为美女如云,宣传到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场观看的。
林菲在后台忙着督促演员化妆,接到周正的电话,便急匆匆地跑出了礼堂,她要把周正等一批外系的好友带进场,还要安排前排的好座位给他们,所谓的擅用职权,中了人都懂的。
见到周正,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看上去不过是中学生的年纪,个头也和林菲差不多,比周正矮大半个头。
“我朋友,小年。”周正大方地跟林菲介绍:“苏锦年,这就是林菲,林大侠。”
“苏锦年,真是好名字啊,跟言情小说似的。”林菲咧着嘴对周正笑:“你要是不跟我特意介绍,我还以为是你小弟呢。”
那个叫苏锦年的,听了这话,脸上浮现一层愠怒,不等林菲继续说,便张开小嘴,幽幽地说:“是啊,要不是周正事先跟我说了,我还以为你是未发育少女呢。”
“哎?”林菲顺着苏锦年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立刻乐不可支,指着周正:“老周啊,这个小朋友,有点意思,几岁了,上初几了?”虽然对方看起来小了点儿,但是起码也该是个高中生,林菲非要问他上初几了,这就是以牙还牙,敢嘲笑她胸部小,她家董宇航都不敢抱怨这个事儿,太岁头上动土,小家伙你还太嫩。
“我上初中的时候,你还没长毛儿。”苏锦年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周正:“我比周正还大一岁呢。”
“真是不像。”林菲眯着眼睛笑:“夸你年轻呢,赶紧感动。”
“谢谢,我很感动。”苏锦年白了林菲一眼:“我要前排靠左的位置,你能弄到吗?”满腔的鄙夷。
“没问题,你就是想做舞台上,我都能给你增设一个凳子,哦,你肯定想坐沙发,真皮的。”
林菲带着他们两个进场,一路和苏锦年骂骂咧咧地打嘴仗。
周正的脸不停地抽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把苏锦年带给林菲认识认识,这两个爆炭,气场太不合了,才一见面,就结下了梁子,真是倒霉,以后有他周正的好日子过了。
为了缓和气氛,周正打断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林菲,你家董哥哥,今天会不会来看你的演出啊,你可是今天晚上的第一主角啊,他肯定会来捧场的吧,不要捧着玫瑰花来哦,太浪漫了会惹人嫉妒的。”
“我和他说过了,他说要加班,尽量早点赶过来,鬼知道他能不能来,随便。”林菲漫不经心地说。
“咦,口气不对啊,怎么了?”周正立刻从林菲的话中品到了不对,事实上是,周正他越来越敏感和女性化了:“你们闹别扭了?”
“没有,不知道有多好,好得大半年都没生过气了。”林菲恨恨地回道。
“那是好事儿啊,以你林大小姐的脾气,能大半年相安无事,那得感谢上苍了。”周正笑笑。
“是啊,基本都见不到面,何谈的生气。”
“恩?”周正这回不懂了:“可是,你们不是早就住一起了吗,天天不都睡一个被窝,什么见面不见面的,林大侠,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吧。”周正拱手道,苏锦年在一边不屑地哼唧了两声。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提他也罢。”林菲不耐烦地摆摆手,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掏出来看了看,是短信:“哦,又有朋友来了,在外面等我带着进场呢,你们两个就到前面第二排去坐,那里是内部家属区,啊?”说完,急匆匆地跑走了,跑了很远,周正还听见她在喊:“对了,老周,演出结束别走啊,来参加我们的庆功宴,好好喝几杯!”
周正努努嘴,这个风风火火的林菲啊。
“这个林菲,一脸的内分泌失调,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得到爱情的滋润,还虚荣地不肯承认。”苏锦年看着林菲的背影,幸灾乐祸地说:“呵呵,女人。”
周正黑着脸,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庆功宴,要好好化解一下林菲和苏锦年之间的一面之仇,他们两个,一个是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最爱的人(好别扭的称谓),这两个人,关系还是和谐一点的好。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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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又跑到了外面,接了以耗子为首的‘M大粉丝团’,董宇航是指望不上了,林菲倒是特意通知了刘浩,刘浩非常给面子,竟然带来了一大拨男生,还精心地制作了写着‘林菲林菲我们爱你’的荧光牌子,乐得林菲嘴巴都合不上了。
“耗子耗子,还是你最好了。”林菲扯着刘浩,哈哈大笑:“早知道你这么爱我,当初我就不选董宇航那个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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