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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能不能不对着饭碗挠头发?”学长恶心死了,对另外一个道。
“我愿意啊,我都快痒死了。”
“痒?大家都痒,你不会忍忍?”
“我呸,我忍得住算啊,实在受不了了,咱能不能洗个澡,就哪怕随便冲冲都行。”
“你以为我不想啊,哪有水啊?就这一口井,井在地下恨不能一百米深,也不见能打多少水上来,而且人喝驴饮的,哪有多余的水洗澡?”
“那就别怪我恶心得让你受不了!”
双方人马差点没打起来,丁染墨和余越西在如此复杂和恶劣的环境下也早就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英俊少年时,如同落魄的美少爷,再美,也挽救不了他们此时邋遢的形象。其实,我倒觉得还好,甚至是觉得很庆幸,毕竟曾经见过丁染墨最如画的那种魅力和美感,如今,在这满是山沟和土坡的环境下一丝丝不如意倒让他多了些真实感和人情味,至少,我喜欢。
我后来跟张嫂子打招呼兼央求,好不容易求来了一个洗澡的机会,水从井里被辛勤的人们不怕苦的一桶一桶打上来,冰凉刺骨,然后倒进灶膛的那口大锅中烧开,接着就是大家热切期盼的洗澡时间。洗去一身土一身泥一身汗之后,突然多出两个水灵灵的新鲜俊男人,那感觉就甭提了,众人都盯着那两个帅哥看来看去的,充满了惊艳感,连张嫂子都差点把手里的活计扔了。丁染墨是我欣赏的类型,但我对余越西始终认为美得太过阴柔模糊了,根本不是我那盘菜,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人美丽到没味道的地步也算是一种勉强的成功吧,虽然我还是欣赏不上去。
反正看够了丁染墨之后我就直接提了一桶水进了洗澡间,等清爽再走出来时大家都累得回去睡觉去了,桌子上留了一盘大饼和几样小菜,多以干菜为主,昏暗的油灯里围着破桌子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丁染墨,另一个是余越西。
“呃……你们……”我不会花痴到认为他们是在等我吃晚饭。
“饼有些凉了,要不要再去热一热?”这是丁染墨问的。
旁边的余越西抬头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不表态。两人就那么尴尬着什么都不说的枯坐在那,惹得我一头雾水。
“哦,不用,还要让张嫂子起来怪麻烦的,她……肚子那么大也不方便,我自己来就成了。”
丁染墨点点头,“吃完就早点睡吧。”
“哦,好,学长晚安。……学长,晚安。”我把头转了个方向也对着余越西道个晚安,他仍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我吃着大饼,还是觉得他们两人好奇怪。
西部生活很苦,张嘴说话满口的沙子,牙碜,不说话满脸沙子,皮肤都快皴裂了,满眼都是山坡坡山沟沟,黄黄红红,找不出第二种颜色,偶尔不刮风的时候会看到点蓝色的天和不远处的白色羊群,短尾巴羊拴着铃铛,在山坡坡上撒开羊蹄跑动起来显得声音很清脆,放羊的老者或娃娃会拿根前头拴红绳的鞭子,这么一挥,空气中就啪~的响起一声哨声,羊群就跟听到什么集合令了似的往一个方向跑,远远看上去很好玩。听那些放羊人唱着信天游,我也忍不住揪出我那“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怪吼来上那么两嗓子,隔着山沟沟,对面的放养人唱着,我在这头和着,还挺好玩的,唱到最后,我们这边一群人都对着山沟那边的人开始吼。我一直觉得唱信天游的人嗓子这么亮是有原因的,他们没有手机,没有现代化通讯工具的时候,满山坡满山沟联系什么人都要唱上一段或喊上几句什么,逐渐才形成这种唱腔。真的很有效,虽然我唱起来有点不着调。丁染墨听到我唱歌就笑,笑得很开心,风沙都迷不住他的眼,其他人就跟着乱喊乱叫的起哄。
虽然整个客栈里就两女的,虽然看上去大家都很照顾我,但事实上真正做起工作来这里不分性别的。我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尽管生活很苦,但还是喜欢。
张嫂子最近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大家都开始轮流做饭,刚开始本打算让队里唯一一个女性,也就是我去给他们做饭的,但我提出了严肃抗议:不能搞性别歧视,最后就变成了轮流。赶上我和两位已经成家立业的老师们做饭还好,若是赶上丁染墨他们,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我看不下去丁染墨那白皙皮肤泡在井水里,于是干脆还是由我来做,而余越西则压根就想压榨我、欺负我,使尽各种花样手段让我去帮他做饭,好吧,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好商量的,我就朝他要钱,做一顿饭30块钱,反正他贵公子应该很有钱,不赚白不赚,结果,这公子哥看着我的眼神满眼的“你真俗!”的潜台词,但最后还是愤恨的把钱拍进我的手心里,还咬牙切齿的。
晚上吃过饭洗过澡,赶上不刮风的时候我们都坐到院子里去,看星星,在城里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多星星,夜黑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似的,星星闪的亮的仿佛在跟你说着什么似的,天也很近,空气也清冷,我们裹条毯子开始夜谈,什么都聊,天南海北,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遇到过什么事,顺心的不顺心的统统往外倒,仿佛可以把所有的不顺心都扔在这片山沟沟里似的,马干事上山的时候也送过几次酒给我们,我们就经常拿着酒坐在夜色里边喝边聊。
“诶,把你采风画的画给咱拿出来看看。”我问旁边的余越西,旁边的人也都符合。
他就一副“你看得懂吗?”那种拽成二五八万似的可恶眼神怀疑的看着我。
我就不服气,“人家都说这饭做好了都算一门艺术,这样想想,我离这门艺术也不算近吧,怎么你的艺术就能登上大雅之堂,我的就算小河沟里的泥鳅?得,明天,赶上我负责做饭,您那顿饭算给我省下行不?我这下里巴人不招待阳春白雪。”
“你!”他似乎每次都拿我没辙,先是愤恨的哼,然后是扭头撇嘴角,最后只能妥协,每次都是这么几个固定程序,太没成就感。
“大家也想看啊。对不对?”我发动群众力量。众人赶紧点头,反正黄土坡山沟沟里能找到点娱乐不容易,不配合都不行。
他就咬嘴唇,咬了半天,最后只要妥协,还顺道瞪了我一眼,我就呵呵傻笑,他拿我没办法,只能按照我说的做。回了屋,不多时就拿出一幅画册来,借着篝火的光我们翻看着,先是些风景羊群,接着是放养人沧桑的脸,张嫂子挺着肚皮手里缝着布活儿守在家门口一脚踩门槛望远方的情景,剩下的都是些人物素描,里面还有我们的小像,看到自己的模样出现在别人的画纸上是件挺奇妙的事,尤其是在画得很象的前提下,那种激动就别提了。我竟然在里面找到了我的肖像小像,是我提着水桶的样子,歪七扭八,乱没形象的。我就亏他,“切,画的不象嘛,我哪有这么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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