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连忙摆手,“林总,我自己来就行。”
林逸飞也不尴尬,哈哈一笑,自顾自吃了起来。
而张晨光在办公室里,根本无心工作,一沓文件被他翻得哗哗响,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一会儿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发呆,一会儿又一屁股坐下,双手抱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算什么事儿啊,不行,我得找悠然问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晨光如坐针毡,桌上的水杯被他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终于,下午,李悠然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小敏凑过来,小声说道:“悠然,总监好像心情不太好。”
李悠然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两道细细的眉毛顿时拧在了一块儿,心里暗自琢磨着:“这是咋的啦?
我也没干啥错事呀。”
她拿着文件去张晨光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只见她脚步略显迟疑,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似的。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张晨光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吼道:“放那吧。”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李悠然小心翼翼地说:“总监,这是关于新项目的一些想法。”她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攥着文件的一角,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张晨光。
张晨光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就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似的。
“行,知道了,你出去吧。”说完,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儿,那模样仿佛李悠然是个透明人。
李悠然心里纳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走出办公室,整个人都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同事们跟她打招呼,她也是有气无力地应付着。
下班后,李悠然想着要不要去找张晨光问问,正犹豫着,赵子轩打来电话。
“悠然,晚上一起去夜市逛逛?”赵子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满满的期待。
李悠然想了想,说道:“轩哥,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还是去问问总监吧,不然这事儿在心里头堵着,怪难受的。”
她来到张晨光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张晨光的声音冷冰冰的,就跟寒冬腊月的风似的,刮得人心里直发毛。
李悠然走进去,说道:“总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张晨光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双手抱在胸前,那眼神就像能把李悠然给看穿了。
李悠然一脸茫然:“总监,我真的不知道。”
张晨光猛地站起来,说道:“今天中午你和林逸飞去哪了?”他那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怒气,就跟那要炸毛的狮子似的。
李悠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总说有些项目的细节要谈,就一起吃了个饭。”李悠然赶忙解释道,两只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
张晨光冷笑道:“谈工作?有那么多地方谈,非得去外面?”说着,他双手叉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看没那么简单!”
李悠然着急地说:“总监,真的只是谈工作。”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急得脸都红了,“林总临时约的,我也不好拒绝啊。”
张晨光瞪着她:“李悠然,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屋子都嗡嗡响。
李悠然委屈地看着张晨光:“总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张晨光别过头,不再看她,嘴里还嘟囔着:“哼,谁知道呢!”
李悠然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咬了咬嘴唇,想说点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抬头看了看张晨光,见他还是不理会自己,心里头一阵委屈。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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