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风息罢了。”李贺笑着摇头,并未反抗。
他盯着白默看了又看,忍不住发问,“默小弟,你这浑身湿透,下水了?还有这额头是怎么弄的,怎么肿了这么大个包,用不用看大夫?”
白默闻言脸色有些发黑,嘟囔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后,随口道,“钓鱼的时候脚滑磕的,没大事,我身体壮实,过两天就好。”
李贺不知信是不信,却没有多说,人没事就好,只是叮嘱了白默一些休养的细节。
“贺哥儿怎么来这里了?往日这个时辰应当是在上香才对。”白默一边应下一边问道。
“我去义庄找你,看你不在,就来这来寻你了。义庄那儿,有衙门的人来送尸体,毕竟是公差,莫要让其久等。”李贺点点头,道出来由。
白默闻言,脚步快了几分,他岁数不大,义庄平日里能够相安无事,和衙门不时会往义庄送无人认领的尸首,多少有几分关系。
他心中估算着路程,看着李贺赶路时不算吃力,忽然心中一动,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出声询问,“算算时间,贺哥儿快脱孝了吧。?”
李贺点点头,眼眶隐隐发红,“还有半月就结束了,家中虽然清苦,也得设宴才是,默哥儿记得到时候来家中。”
白默拍着李贺的肩膀劝慰了几句,应下这事。
李贺看着白默额头的大包沉默了几息,忽然笑出声来,“默小弟这一磕,倒是比以前机灵了,眼睛也亮了不少。”
“机灵?”白默心中一动,前些天贺哥儿教的几篇文章诗词忽然在脑海闪过,他不由惊诧,他之前只是大致的读过几遍,还不曾背熟,可如今竟然历历在目,文章中的意思,也尽数领悟,和往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贺哥儿说的不错,他从前算不上聪慧,甚至是呆愣,用莽夫二字形容也毫不为过。他联想到今日的经历,顿时反应过来,应该和自己觉醒前世记忆脱不了关系。他想了想,并未告知,只是笑道,“许是生死关头开了窍,倒是觉得脑子好用了不少。”
();()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将背后的黑甲鲤解了下来,“贺哥儿,我这三天两头去你家吃饭,还有点不好意思。正好,今日钓了条黑甲鲤,你拿回去卖了,贴补些家用,顺便给伯母补补身体。”
李贺闻言惊诧,这才注意到白默背后这条鱼的真容,顿时迟疑,“咱们之间,几顿饭食算的上什么,倒是这尺长的黑甲鲤,起码要长七八年,已经是贡品的层级......”
白默见他拒绝,干脆连衣服一起递了过去,他虽说年纪小了些,不过十六岁,却比李贺这个成年人还要高出半个头,一身力气也是大的惊人。
他强硬的给李贺背上,“区区一条鱼罢了,过两天再钓就是。何况这鱼早不来,晚不来,想必是天意,安心收下就是。你还年轻,可也得想想伯母,守孝这么久,身体亏空的厉害,而且,脱孝宴的花销可不小......”
他拍了拍李贺的肩膀,这才开口笑道,“再说了,咱们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还分什么你我,大不了等你中了举人,做了官,再帮我就是了……”
李贺闻言心中一暖,深吸了口气,朗声一笑,“好!等我做了官,俸禄分你一半…”
“那我可就等着了……”
呜......
天色愈发阴沉,渐渐起了风,风势越来越大,吹的林梢摇曳,簌簌作响,卷起残枝败叶,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好在白默两人腿脚轻快,不多时就到了昌谷镇外。
镇口,白默将李贺朝着小苍山方向推了推,那是其父坟墓所在位置,守孝还差几天,李贺还需要在坟前的小棚子住。
随后白默朝他摆了摆手,大步走向镇子,“贺哥儿,记得让伯母给我洗洗衣服......”
昌谷镇因产出黑甲鲤的缘故,在整個河间府都小有名气,经常有人举家来此定居,近些年频频向外扩建,号称十里昌谷,如今镇上不下万户,屋舍俨然,十分热闹。
();() 咚!咚!咚!
白默前脚刚走进镇子,下一刻,视野上方忽有亮光划过,上空浓厚的云层中,一道闷雷随之响起,雷声如鼓,沉闷急促,随后有滚雷轰然炸开,席卷长空。
哗......
不多时,豆大的雨水从云层砸落在青石板上,啪嗒作响,几息的功夫后,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雨水打在白默的伤口处,疼的他咧了咧嘴,顶着暴雨跑动起来。
他顺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左拐右拐,渐渐来到镇子东南角。此地位置偏僻,人烟稀少。道路尽头建有一座义庄,四周并无房屋依靠,许是觉得晦气,平日里少有人来。
义庄颇为老旧,屋顶青瓦长着些杂草青苔,白墙已然泛黄,木门开合间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门匾被岁月侵蚀,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两旁褪色的门联被风水揭开一角,哗哗抖动,在这种天气里,显得阴森幽暗。白默自幼被义庄收养,在此长大,反倒是觉得格外亲切。
义庄的屋檐下,站着位身着蓝色皂衣的捕头,身后跟着两个面色难看,捏着鼻子的灰衣捕快。
这三人白默倒是眼熟,都是昌谷镇上的公门衙役,每年都要来义庄几次,镇子上人多,死的人也就多了,若是有无人收敛的尸身便会暂时寄放在义庄照管,或扔或埋,到时候自然由衙门决断,这也是义庄主要的收入来源。
“许捕头,两位公差。”白默快步赶上前去,对着三人抱拳见礼。
“默小哥儿回来了,这身子骨又壮了不少。”为首的蓝衣捕头探出大手捏了捏白默的胳膊,笑呵呵的开口夸赞。
白默瞥了眼门外停着的推车,虽然被麻布盖着,却已经被雨水打湿,人体轮廓清晰可见,隐隐有恶臭飘出,他心中了然,取出钥匙,开了义庄大门,随后伸手一引,“许捕头,两位公差,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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