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国境线被终年隐藏在雾气弥漫的山林里。偶有小队武警全副武装的列队巡视,但是战争留下来的伤疤,还时不时的会被陌生来客和野兽揭开。那是二战中留下来的地雷和山林中的诡雷。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仍有不少大面积的雷区被解放军划为禁区,进行排雷之后再交给当地边民。可是没有被证实发生过战争或者小规模冲突的地方,如果踩到地雷,那几率跟踩狗屎是一样的性质,虽说不常有,但是架不住概率在呢。
眼前就有一个踩狗屎的案例,辛史目前面临的一个状况。就在他们即将越过国境线进入缅甸的时候,同行的李翰文一脚踏下去就呆立不动,带着哭腔向同伴示意,他踩到地雷了。
辛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周围的人散开,蹲到李翰文的脚下。从腰间拔出匕首,一阵挖掘之后,一个类似罐头大小的铁盒子显现出来。“阔剑反步兵地雷,算你走运。这个东西我能拆。”说完,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多功能军刀,三两下拆卸掉引信。然后呼出一口浊气。
正准备抬脚的李翰文忽然又被一双手压住了脚。“别动。”辛史严肃的轻呼“还有……”说完,顺着地雷针脚摸了过去。“此面向敌”几个充满年代感的埋设说明在泥土中浮现出真面目来。
“双层阔剑反步兵地雷。这样的埋设方式,是针对有一定山地作战经验的老兵设置的。看来设置这个诡雷的家伙,是个久经沙场的老鸟。”辛史说道,紧接着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小子,我又救你一命。”
李翰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兄弟,救命的恩情,说感谢太草率了。过了国境线,看我行动就是了。”
辛史不再言语,熟练的再次拆卸引信,然后拍拍手站了起来。看了眼前这个人一眼,之后背起行囊继续朝前走去。要不是临行前队长的要求,他自己早就到了缅甸境内了。
过了国境线,自己就像是一颗无根的浮萍了。飘到哪里,看缘分。如今跟着一帮累赘,除了增加暴露的风险,真没看出有什么好处来。形式比人强,谁叫自己总改不了冲动的性格,一脚断送了那个号称驻地第一号衙内直立行走的下半生。
那人老爹也是能量巨大,开除军籍也就罢了,黑道上的臭鱼烂虾也蠢蠢欲动,想要用他的五肢来邀功领赏。最后在队长的帮助下,狼狈逃窜,甚至需要偷渡境外才能避开锋芒。热血方刚的年纪,除了一身军事技巧,到境外能干啥?
辛史也有些黯然。怀着满腹的心事,示意众人跟上。按照经验,这条国境线今天上午刚被武警巡逻过,没有意外的话,境内这边过去是没问题了。
漫长的国境线,在山脉中自然有天然的屏障,本地的居民有边民证,出国方便得跟去自家厨房一样,自然不会为了出境冒险去走崎岖的山路。而边防巡逻的队伍,主要任务是巡视路标,确保国境线不被别有用心的人转移,破坏,更多时候,其实是一种宣示主权的仪式。
偶尔有收到线报,会组织一小支部队过来打击有组织的贩毒团伙或者某些恐怖组织。零散的小范围走私或者偷渡,其实在任何边境线上都无法完全杜绝。只要不是往枪口上撞的,一般都可以成功。
辛史就曾经到过这样一个地方驻训。桂西,华夏与越南边境。走私货车就停在口岸边上,边民钻政策的空子,每次通关只搬运政策允许范围内的货物入境。两国边检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边民其实一天下来也搬不了多少货物,这样的走私也成不了规模。且不要说,到了枯水季,挽个裤腿走几步就能不经海关到达彼岸。
这也是辛史考虑通过这样的方式偷渡的依据。国境线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张无形的网。总能有一些足够小足够狡猾的鱼虾穿过去。一旦记录在案的那些团伙,或者已经进入官方视线的组织,只要靠近边境。其行踪其实已经如黑暗中的灯火一样耀眼了。
刚才的的诡雷,证明这条路线还是鲜有人知。从安全的层面上来说,无疑是更有利于他们越境。几人终于跨过界碑,进入了缅甸境内。越过边界线,众人不约而同的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在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又似乎在品尝自由的味道。
回头看了看界碑,上面用红油漆从新填涂过的繁体“中国”二字,就像一盏明灯一样刺眼。辛史暗叹一口气,还是扭头朝众人走了过去。
“出境了,我的任务完成,你们自己快速离开这里,各安天命吧。”辛史说道。
一个手提保险箱的小个子有点诧异的说道“不是说你负责护送到地方吗?怎么才过了边境就要我们自己走了?”
“你记住,”辛史沉着脸盯着手提箱,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你爹,管不了你死活。”
“你!”手提箱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满面通红胸腹急速起伏。缓了几秒才急道:“可是黄队……”话没落音,就被一旁的李翰文打断了。“没有可是了,到了缅甸,军政府和反政府武装都只认钱,人民币通用。”说完抬手要跟辛史握手。
辛史还在品味“手提箱”说的那个黄队是谁,看见李翰文递过来的手,下意识的握住摇一下。手中多了一张折叠的纸条。李翰文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率先离开了众人。
众人一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也是作鸟兽散。辛史在众人离开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了一圈,确定安全之后,猫进了一个视野较好的灌木丛里,闭目养神。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了假寐中的辛史。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取出单筒望远镜,看向来人的方向。只见手提箱又一次出现在望远镜的那端。辛史只是冷笑了一下,并未采取任何的行动,而是继续蛰伏下来。手提箱没在原地多做停留,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再次消失在丛林里。
日头偏西,丛林里光线变得灰暗下来。各种虫鸣鸟叫声在安静声环境中传来,交织成一场大自然的交响乐。在普通人的耳朵里,这种自然美妙的声音无疑会给人带来极大的享受。然而,辛史却从声音的间断处听出了危险。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6点50分。口中念叨着“还是老样子,12点方向、9点方向、6点方向。一帮不知道变通的丘八,10人队?不过从人数上来看,这次有条大鱼。”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很容易发现不足。
一团枯草慢慢的爬向界碑,从界碑脚下摸起一根结成特殊样式的藤条。仔细打量了一下,举手做出来ok的手势,随后趴下按原路返回。原来竟然是一个全身伪装的士兵。头上用树枝藤条圈了一个头环,全身拖布一样的碎布条,趴在地上,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手上的藤条辛史认识。当年在特训营的时候,教官给他们展示过,这是侦擦兵留下来的记号。告诉后来人,这里就是目标地点。
辛史早在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个记号。之所以催促众人离开,也是想留下来看看是否还能碰上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这样的任务他执行过很多次,以至于对他们的套路异常清晰,仅凭声音就分辨出人数,分布方式。或许也是想在离开的时候,提醒战友们该换个战术了。
没过多久,远处隐约传来铃铛的声音。这种区别于自然的声音,在暗下来的山林里显得特别扎耳。辛史暗道:“来了。”调整好姿势继续观察来人方向。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一束手电的光线。皎洁的月光下,手电的作用并不明显,随着来人走动,有节奏的晃动着。
手电的晃动,照出了队伍大致的轮廓。“驮马6匹,队伍7人。一字队形,目测手持自动武器,暂未发现重火力。”辛史暗自念叨着。
同时,边境线这一边同样有人用几乎一样的方式在跟队伍通报。6点钟方向的指挥官咬着耳机话筒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观察手传来的信息,然后指挥道:“b组方向,后撤200米隐蔽,这次不能再让这家伙跑出国境线了。over。”
“b组收到,over。”随后一阵轻微的骚动,就像几条蛇一样,安静的撤向指定的地点。见b组退到了指定地点之后,指挥官再次部署战术。:“各小组注意,a组负责排尾到排头数过来三人,c组排头到排尾数过来三人,b组最后补位。中间那个留给我了。确认任务。over”
“a组确认,排尾到排头数三人。over”
“c组确认,排头到排尾数三人。over”
“b组确认,最后补位。over”
“很好,没有反抗交火的话,优先俘虏。只要丧失战斗力就行。over”
连续重复任务确认的声音从耳机传回来,让指挥官安静了下来。抓一帮毒贩而已,对他来说,每年都会有几次这样的任务。可是按惯例安排完所有任务之后,他却总觉得心中不安。仿佛暗中有一匹野狼一直在盯着他们一样。这种久经战阵之后磨练出来的直觉,没有科学依据,却往往非常靠谱。
果然,妖蛾子马上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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