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道:“所以家主之争的动机还是在的,适才除了窦文运和窦文耀之外,其他人还未显出什么,三房那四人和窦文珈,都有些置身事外的意思。”
谢星阑点头,“窦府暂且交给冯萧,我们先确定窦煜死因,我已与窦启光说明,他可令官府剖验窦煜的遗体。”
秦缨听得眼瞳一亮,“你如何说服他的?”
谢星阑语带叹然,“窦煜是窦启光唯一的指望,为了找出谋害窦煜的凶手,他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秦缨也唏嘘,“窦煜的确可惜。”
窦氏本就在城南,因此今日赶往义庄更快了些,午时不到,二人的车马便停在了义庄之外,秦缨刚下马车,便见捕头赵镰从内迎了出来。
他面上带着恭维,行礼之后道:“大人,县主,下官一早带着岳仵作等候在此,听闻窦二公子死因有异,今日可是要重新验尸?”
谢星阑边走边点头,“不错,窦煜并非为烧死。”
赵镰眉头微拧,一路跟着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秦缨,似在好奇秦缨怎么又掺和进这新案子了。
王赟和袁守诚也侯在内,待众人进了后堂,便见仵作岳灵修正在整理验尸的器具,谢星阑吩咐道:“窦煜的死因有异,你今日重新勘验,务必将死因找出。”
岳灵修面露难色,“大人,窦二公子的遗体小人那日已经验的十分仔细,小人觉得的确是烧死无疑,只怕……只怕难验出别的死因,是小人学艺不精……”
谢星阑眉眼一沉,正要发作,秦缨却从他身后走上前去,她温和道:“你不要害怕,你此前的验法对你而言也并无大错,但眼下,我要教你些新的技法,你可愿学?”
岳灵修认得秦缨,听着这话,自是震惊,一来秦缨贵为县主,怎么知道别的验尸技法?二也是因为秦缨贵为县主,怎会教他一个地位卑贱的小仵作?
见他瞪着眸子不语,秦缨道:“你年纪轻轻,既当仵作,自不能混日子的,你要办的都是命案,本就不能出差错,若全按照你此前那些技法,今日我纠错一桩,来日你还要验错,还不如学些对的技法,并且,今日我教了你,你若学得好,将来还可传授与旁人。”
岳灵修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县主要教小人什么?”
秦缨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气质有些文弱之感,先问他,“你敢剖尸吗?”
毒死
岳灵修骇然道:“剖、剖尸?”
秦缨点头,又看了眼一旁窦煜的遗体,有些无奈道:“其实我不善此道,但为了找出死者的死因,只能放手一试了。”
两句话的功夫,岳灵修额上冷汗满溢,他颤声道:“县主说的剖尸,是如何剖?”
秦缨唇角微动,却又忽然想到什么止了话头,她面色凝重地扫视了后堂一圈,一时迟疑起来,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让大家听见,只怕要以为她被鬼神附身,当初刚穿来就碰上崔婉之死,她没时间作壁上观,可眼下她还是得从长计议才好。
她轻咳一声道:“谢钦使,你先请其他人出去暂避,沈珞也出去。”
谢星阑正要看看她如何教岳灵修,却没想到她有此安排,但她这话,并没有把他也算在内,这令他不自觉眼瞳微亮,他吩咐,“你们去外面等,谢坚谢咏守门。”
赵镰和身后几个京畿衙门的衙差面面相觑一瞬,王赟和袁守诚也对视了一眼,众人应是,鱼贯而出,很快,这后堂便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秦缨这时对岳灵修道:“这法子当世之人少有人知晓,我教给你之后,你可教给别人,但不必说是我告知你的,法子我教给你,但如何学如何用还要看你,你在京畿衙门当值,地位虽不高,但责任极重,京畿衙门管着整个京城和郊县的吏治,每一年都有许多案子过你的手,出错一次,便是一件冤假错案,出错次,那便不是当差,而是害人了。”
岳灵修如今骑虎难下,又被秦缨说得心生惭愧,只硬着头皮应好。
秦缨这才道:“如今尸体初步腐烂,但脏器和气管应当还未烂完,我们得将尸表剖开,看看他身体内可曾留下什么痕迹,或许能找到死因,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和凶手有关的证据。”
岳灵修瞪着眸子,“要剖开窦二公子的五脏六腑?小人从前验尸用刀,至多检查外伤创口和眼耳口鼻之地,县主说的却是要将人开膛破肚,可人都死了,肠肠肚肚里也不过是些污秽之物,又能找出什么?何况死者为大,当真能剖尸吗?”
秦缨道,“你别怕,谢钦使已经得了窦氏的准许,我们可以剖验。你不要小看剖验,很多时候凶手抹除了一切证据和痕迹,就要靠剖验才能找到关键线索,若非他尸表被烧的面目全非,我也不至于尝试这一步。”
她肃容说完,又去看他的箱笼,见其中有一副油纸手套,便略放了心:“你将护手戴上,我告诉你如何下刀,眼下咱们也只能潦草验看,但两个关键之处,你得剖到。”
秦缨到底不是专业法医,靠着多年接触尸体的经验,以及辅修法医学时为数不多的解剖课,只能教岳灵修最初步的剖验,但即便如此,她说的已足够惊世骇俗,不仅岳灵修,便是谢星阑都惊得愣住。
谢星阑一错不错地看着秦缨,那目光锐利的要将她身上刺个洞,他这才明白她为何要屏退众人。
岳灵修两股战战,恨不得立刻逃走,但秦缨郑重地望着他,眼底没有半分鄙薄,这在达官贵族之中实在是太过少见,再想到她适才所言,岳灵修莫名生出一股子勇气,他咬紧牙关,转身带好护手,又挑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大义赴死般地等着秦缨指派。
秦缨指了指他的面门,“你还得戴个面巾,你应该知道尸水和尸臭有毒吧?”
岳灵修当然知道,只是慌乱之下忘了,他连忙掏出面巾带好,秦缨见他准备周全,也用丝帕捂着口鼻上前道:“你案发当夜验尸之时,未发现明显创口?”
岳灵修紧张道:“不错,没发现外伤。”
秦缨略作沉吟,“先看看他的喉咙气管,你前次验尸最大的谬误,便是只看了死者口鼻,若死者是被火烧死,又或者在火场中窒息而死,除了口鼻之中有烟灰外,他的喉咙和气管之中必定也有烟尘,而焚尸,口鼻之中有烟尘也算不得什么,但最致命的,是你不知要看死者的眼睫与眼角——”
秦缨先将那夜对谢星阑等人说的辨别焚尸与烧死之法道来,又指着尸体颈部,“人的气管上接喉咙,下连着胸腔,在食管的前方,你摸摸位置,气管外有一层环形软骨,软骨是一节一节的,你要从第三节到第五节中间切开。”
岳灵修指尖在发抖,但秦缨说的细致,他只得稳住心神去找位置,隔着油纸护手,他也摸不清到底是第几节,听在节之间,便找了个中间位置一刀切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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